济州城中,府衙之内,众将齐聚。
高俅在党氏兄弟的簇拥下坐定高堂,迎众将参拜。
张叔夜素有声名,又为大军供应粮草辎重,得以在一旁参议。
八位节度使并一众大小官将分立左右,只待高俅调遣。
高俅见十路节度使缺了两路,冷声喝道。
“我奉圣意征剿梁山泊,点拨十路节度人马,何以不见徐京、王文德二人!”
众将中当属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威望最高,资历最深,他当即站出回道。
“禀太尉,徐京、王文德领军相汇时,遭遇梁山埋伏,俱已兵溃,徐京受叛将呼延灼所擒,王文德遭叛将张清射杀,两路军马十不存一。”
杨温亦是出声说道。
“禀太尉,梁山阴险,趁人不备,多在路上截杀我等,除徐京、王文德外,我等亦多遭袭扰,损伤不少兵马,好教太尉得知。”
听得梁山有胆子主动出兵截杀官军,高俅顿时勃然大怒道。
“一群鼠辈,安敢如此!”
再一想到此战是自己初次领军出征,却出师不利,有损军威,高俅又怒不可遏道。
“哼!徐京、王文德二人算什么节度使,连领军会合都做不到,尚未出战,便损我军威,真是两个混帐废物!”
“我****。。。。。。”
市井出身的高俅虽身居高位,但多年养成的骂街习惯倒是没有改变本分,一时间污言秽语不断,将徐京、王文德二人隔空狠狠咒骂,好似能将二人骂活骂死般。
看高俅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二人一番痛骂,堂下众将都是心有戚戚。
好歹徐京、王文德二人也是为朝廷累建大功,却被高俅如此谩骂,他们这些一般出身的将领心中怎会好受。
幸得张叔夜看不下去,出言劝道。
“太尉勿怒。徐京、王文德二位节度使亦是颇有良名,只是远道而来,惨遭梁山埋伏,才有失清名,其后如何,太尉传报京师即可,无需动怒肝火,如今还是应以梁山为重,早日剿灭刘玄,为朝廷除此大害。”
有张叔夜相劝,高俅才按下心头怒火,传下号令,教八路军马,都向城外屯驻,等候高廉军马和刘梦龙水军到来,再一同进发梁山泊。
八路节度使不敢多言,皆领军出城,各自找寻旷野之地伐林成木,安营扎寨。
至于城内军营,自是高俅亲军入驻。
官军多是没有纪律,一时间,济州城四下百姓人家被官军害得不轻,闯屋进门,抢钱搬粮,祸害良家,屡发不止。
便是有着张叔夜多番向高俅告状,也是奈何不得。
张叔夜只好派两个儿子张伯奋和张仲熊日夜巡视州城,维护民生,如此一来,城内倒是好些。
可城外却是管辖不到,百姓十分害苦,端的是兵祸不止。
真是官不似官,兵不似兵,匪不似匪,教人发笑。
不少济州百姓都暗中期望梁山能够再打进济州城,将官军驱逐出济州,还济州一片安宁。
高俅全然不顾济州百姓被官军祸害,他一路行来,放纵士卒,抄家劫户,干的恶事多了,不差济州这一点。
捞钱,才是高俅最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