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什么爱不爱的,关键时刻有用才是最好的告白。
“爹回信了吗?”禛哥儿一早起来,看见娘笑吟吟,就打着哈欠问。
许清宜看他一眼:“回了,他说你三脚猫功夫。”
禛哥儿:“……”
他那天一个打好几个,分明很厉害,爹怎么就不能像娘一样多夸夸人呢?
母子关系,还得靠衬托啊,许清宜见状赶紧道:“别听你爹瞎说,你在娘心里厉害得不得了,顶呱呱。”
“嘿嘿。”禛哥儿也是好哄,立刻就眉开眼笑了。
“今天自由活动,你们想出门就出门。”许清宜捶捶胳膊说:“跑了两天,我也跑累了,今天就待家里陪珩哥儿。”
沈举人要考试了,也不能一天都把珩哥儿扔给对方。
“我……”禛哥儿正想安排自己,忽然收到大哥的眼刀子,只好不情不愿地改了口:“我也累了,娘,我不出去。”
临哥儿满意地收回眼神,对许清宜道:“我攒了几篇文章,拿去给老师看。”
“嗯。”兄弟俩的眉眼官司,许清宜看在眼里,不过她没有干涉的理由。
老大是个有分寸的人,这小一年来进步显著,已经从社会不稳定分子,进化成品学兼优的楷模了。 。
谢韫之沐浴完,穿上干爽的衣裳,这才披着外衣,坐在帐中拆阅许清宜的信。
灯火下,他逐字逐字地看着,面容专注。
里头写的也不是什么肉麻的情话。
许清宜只是分享他们母子几个这两天的生活起居,都干了些什么。
以及裴彻的婚事。
最后就是问问他在军营过得如何。
谢韫之看罢,指尖摩挲了一下信纸,随后仔细收起来放好,又提笔写了一封回信。
格式和许清宜的差不多,能交代的都写上去,然后交给送完东西回来的紫霄。
“转告夫人,平日出门多带几个护院。”谢韫之道,虽然信上也写了,但他还是特意叮嘱一句:“禛哥儿那三脚猫功夫,若碰上真正的硬茬,就只有挨打的份。”
“是。”紫霄应道。
然后不敢耽搁,出了军营便往城里赶。
不多时,廖袁老将军进来找谢韫之说话,看见满桌子的卤味烧肉就笑了,还有花雕:“哈哈哈,哪来的好酒好菜,你竟然给自己开小灶?”
印象中,谢韫之可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勋贵子弟,却从来不给自己搞优待。
“内子遣人送来的。”谢韫之道:“廖将军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