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呃……”听到声音,蓝夕的心惊恐的一跳,慢慢转过身,看到冰床上慢慢撑坐起来的英俊男人,身体猛一颤,“恩、恩泽?”
她不可思议的极了,脸蛋瞬间变得惨白,手上的摄影机吓得一下滚落到墙角。
“呃……”楚恩泽摸摸自己光洁冰凉的额头,神色微带难受地看着正对面的她,“你是谁?”他的声音低沉赋有磁感。
蓝夕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睁着那双惊吓过度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呆滞看着他。
楚恩泽似乎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冰床上?”自问着,昏沉沉地下床,望望这间卧室,疑惑地慢步走向蓝夕,“告诉我,你怎么会在我的卧室?”他好像不记得自己死过,把所有的疑问都抛在了她的身上。“我为什么会睡在冰床上?”
他越走越近,蓝夕的那张俏脸就越来越白。
在他站在她面前,她随便呼吸一口气就能闻到他身上特别的男人香时,蓝夕开始全身僵硬了,盯着他的那张与色野相似却一点也不神似的脸,嘴唇发颤的结巴道:“我、我不、不习惯你是、活、活的,我、我……。”断断续续的说完,眼睛一闭,双腿一软,身体沿着身后的柜子慢慢向地上倒滑去。
“喂……你怎么了?”楚恩泽眼捷手快,在她即将滑到地上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她细软的、有温度的女性腰身。“醒醒……喂……”他忧急的摇摇她的身体,见她没什么反应,心里莫名的发慌了,忙抬起手掐她的人中,“快醒醒……”
哪知,掐了几分钟人中,她也不见得醒。这不免让楚恩泽更加的忧慌,微微蹙起俊眉想想,忽的将她平放于地,俯下头给她做起人工呼吸的急救法……
半个小时后,蓝夕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俯下头欲吻自己的他,忙本能的一把推开他,依旧惊恐地与他对视。
楚恩泽被她害怕的眼神看得云里雾里,坐在地表上,捏捏自己有型的下巴,睨着她漂亮但却白得不正常的脸蛋疑惑地问:“你是我的女佣吗?”
蓝夕沉默数秒,眨眨眼,傻傻的点点头,“是、是……”
“哦。”他恍然大悟,抚抚肚子,微笑地问:“我现在挺饿的,可以给我做点吃的吗?”
蓝夕再次傻傻点头,“可、可以。”结结巴巴地说完,艰难地拌起身子,晕晕乎乎、摇摇晃晃地疾步走出这间有他的卧室。
。。。
“色野,你快点回来……”蓝夕一下楼,就赶忙打电话给色野,“我好怕,恩、恩泽他、他醒了、活、活了……我、我怕……”
“夕,别开这种玩笑。”电话那头的色野,声音充满忧伤,“我现在在医院,梅女士正在急诊室里,我今天晚上得陪在她身边……夕,你早点睡,我挂了。”
“喂,色野……我说的是真的啊,色野……”色野真以为是在开玩笑,真挂了,蓝夕拿着电话,望望楼上的那间屋,欲哭无泪到极点,“色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我没有开玩笑啊……”
怎么办?怎么办?蓝夕此时的心情超郁闷,超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了,想上楼叫醒许华吧,又怕吓到她,想了好半天,终是决定让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这种不可思议的恐怖事情。竭力平静一点,她深呼几口大气,转身走到厨房,做起他喜欢吃的番茄鸡蛋面。
十分钟后,她端着煮好的番茄鸡蛋面怕怕的走上楼,推开卧室门,看着他打量那张冰床的背影,心跳加速的朝他慢步走近,“我、我煮好你喜欢吃、吃的面了。”
“谢谢。”楚恩泽转过身,对她微微笑,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面时,发现她的手在发抖,盯着她泛白的脸不解地问,“你很怕我吗?”
蓝夕扬起头看着他和色野一样的五官,自己也不知道是怕还是不怕了,愣一会,木讷的摇摇头,“我、我不怕你。”
“不怕我?”楚恩泽不怎么信,微微眯眯好看的眼睛,细心观察她的全身,“那为什么你的身体也在颤抖?”
蓝夕装傻充愣地笑笑,“是、是吗?呵呵,可能是冷吧。”她自圆其说,忙抱紧双臂。
听她说冷,楚恩泽也不忙着吃东西了,将手里的面放到旁边的小桌上,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对她温柔的一笑后才转身吃起面条来。
蓝夕看看他披在身上的衣服,盯着他斯文的吃相,眼睛忽的就湿了,默默地流下一滴滴带着酸楚的激动泪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番茄鸡蛋面?”吃完面条,楚恩泽疑感地问,站起身看向她。当看到她挂满泪滴的脸蛋时,心,幽幽一荡,走到她面前,担忧地盯着她的泪脸,“你怎么哭了?”
蓝夕不作答,吸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的脸。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默默的爱了4年、痴心妄想地一遍又一遍的呼唤他醒过来、活过来的英俊男尸,他居然真的醒了、活了,这太突如其来,这太不得其解,所以这刻,她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样的激动感情了,只是用那双多情的眼睛看着就站在面前的、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活过来的他。
楚恩泽被她那双让人怜惜的眼睛看得有点不自在,抬起任然有点冰凉的手,轻轻擦拭她脸上有温度的眼泪,扬扬唇角,轻问:“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睡在冰床上吗?我,在上面睡了多久?”
蓝夕幽忧的眨眨眼,缓缓看向那张冰床,再缓缓看向一无所知的他,“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宇吗?”
楚恩泽愣愣,忽的柔笑道:“知道啊,我叫楚恩泽。”
“那你知道你的妈妈吗?”蓝夕再次紧张地轻问,“以前的事情,你都知道吗?”
“我都知道啊,我妈妈叫许华,玫瑰集团的董事长,我是从美国回来,即将接任玫瑰集团的总裁一职的……”他有条有理的清晰说,“我就是不知道我睡在冰床上的原因,还有就是……”他拖长音,紧盯她俏丽的脸蛋,“……我不认识你。我好像没有你这名怕我的、喜欢哭的女佣。”
听了他后面的话,蓝夕有点忍俊不禁,想想,他肯定是唯独不记得出车祸的那件事了。沉默一会,她扬起头微笑柔说:“你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需要躺在冰床上做特别治疗。所以你妈妈请我来看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