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补欠更一
时速500的乌龟果然还是乌龟啊,幸好编辑说明天中午之前补足字数就行。
今晚不睡了↖(^w^)↗
☆、37战友
在家人的支持下;润生把满腔的热情投入到砖厂的建设中,秋风乍起的时节,砖厂正式开工。因为承诺会雇佣村里的人来帮着挖土,村民们对这个公路旁突然出现的工厂都满怀好奇与欣喜。
正式开业这天,张有堂把公社各机构的大小领导干部都请了来,先是带着参观工厂;中午又在新盖好的饭店吃饭。为了这顿饭,田兰好几天前就开始做准备。先冷盘、后热菜、最后主食水果,她拿出了大酒店招待客人的架势,事必躬亲、精益求精。当工厂开业的鞭炮噼啪作响的时候,领导们在张有堂和润生的引导下;进了饭店。这一顿田兰精心烹制的饭菜,为他们的饭店打开了名气,以至于后来上面来人,领导们都喜欢带着到这来吃。
砖厂的开业搞得热热闹闹,公路上过路的司机还以为谁家娶亲这么大排场,纷纷把车停在路边看热闹。
砖厂正式投产后,张有堂父子俩忙砖厂,润叶娘婆媳俩忙饭店,猫蛋、狗蛋两个孩子就由已经调回公社教书的润叶照看。
润叶那是正经的公派教师,加上张有堂在公社跺一脚地皮直响的势力,学校里再没人敢欺负她。可是润叶因为多年在外求学、工作,在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同龄的好朋友,这让她很苦闷,有什么事也就只能拉着田兰多聊聊。
润叶在愁没有好朋友的时候,润叶娘在愁她没有男朋友。润叶已经21岁,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可因为家庭条件太好了,在附近反而不容易寻下个好婆家。和张有堂家条件差不多的觉得润叶家里条件好怕将来压不住;比张有堂家条件差的,张家人不愿意,怕对方心不诚,不是看中润叶这个人,而是看中了他们家的财势。
润叶娘愁得睡不着觉,润叶自己也有点着急,她和田兰说,要是再过两年她还相不上亲,就让张家栋在部队给她介绍个算了。
润叶提到张家栋倒是勾起了田兰的思念,他应该早就到部队了,也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这人就是不经念叨,田兰刚想念张家栋没几天,他的战友就上门了。来者叫许向前,是张家栋一个团的战友,同时也是老乡。
当这个被南方的太阳晒得一脸黝黑的小伙子,站到润叶眼前,问:“这位姑娘,麻烦问一下,你们店子旁边住的那家是村支书家吗?”
润叶把他当成了来买砖的包工头,好心的给他指路,“是啊,就是这家,家里没人,都在砖厂呢,要买砖你就去砖厂吧,就在公路那边。”
许向前习惯性的想要摸短得扎手的刺猬头,却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留长了,放下手,笑了笑,对润叶说:“姑娘,我不是来买砖的,我从县里来,战友托我给他家里送东西。我战友说他姐姐是村支书家的儿媳妇,就住在公路边的一线五孔大石窑里。”
“你战友是叫张家栋吧!”润叶惊喜的说。
“是啊,你认识啊?”
“我家亲戚,当然认识了,你先进来坐。”润叶一边拉许向前进来坐一边冲着屋里喊“兰子,你快出来,柱子哥部队的战友来了。”
听说张家栋的战友来了,本来在厨房摘菜的人都出来了,因为见过田兰的相片,许向前一眼就认出她,冲她敬了个军礼叫声:“嫂子好。”
当惯小辈的田兰现在突然被别人称为嫂子,有些不适应,愣住了。还好反应快,及时调整了过来。“你是哥的战友啊,来,别站着,快坐。”
许向前今天走了不少路,又在门口站了会儿,确实有些累,也就不和田兰虚客气,找了张最近的凳子坐下来。万有婶帮着上了壶茶,润叶拿了些干果出来。几个人围坐在桌边,向许向前打探张家栋的情况。因为是周末猫蛋、狗蛋也在店里,两个小家伙和大人一块坐在桌边,“咔嚓咔嚓”的嗑瓜子。
润叶把猫蛋拉出来悄悄的说:“汀芷,你去厂里把你爹或者你爷叫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人了,是舅舅部队上的战友。”
张汀芷小朋友对自己的小姑兼老师非常崇拜,得令之后,也不叫忙着吃瓜子的弟弟,自己一溜烟的跑出门。
这边田兰她们刚问完张家栋的现状,许向前不还意思的说:“嫂子,实在不好意思,我打仗的时候负了伤离开了部队,张连长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次是他托邻县一个回家探亲的战友把东西带到我那,让我再帮着送回来的。”
说完许向前把身边的大包放到桌子上,田兰把包拿了下去,关心的问他:“那你现在伤都养的差不多了吧。”田兰看许向前身体、脸色都挺好的。
“算是恢复了,我装了假肢,现在跟正常人差不多。”许向前很爽朗的说“嫂子、姐姐,我要是不说,你们看不出来吧。”
听眼前这个比儿子还小的小伙子说自己残了,润叶娘一股酸楚涌上鼻尖,颤着声问:“你这是怎么受的伤?”
“打仗的时候踩着了地雷,左腿膝盖以下炸没了。”许向前看润叶娘一副要哭的样子,安慰道“有些战友命都丢在战场上了,我舍一条腿不算什么,保家卫国,总会有流血牺牲。我现在装上假肢,练了几个月,往那一站,自己不说,没人看得出我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