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月黑风高,夜深人静。
秦山童阳县外一处荒地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不和谐的窸窣声。
原来,这里有一伙盗墓贼,正在某处墓穴上挖着盗洞。这伙盗墓贼乃是一个家族盗墓团伙,团伙内的5名成员,全都是同姓的至亲。
此刻,一个叫做袁树材的人,在盗洞内拉了拉绳子,上面的同伙们便赶紧将他从盗洞中拉了出来。
袁树材带出了一簸箩填土,他的某位兄弟赶紧接过簸箩,把土倒在了远处的深沟里。
“树材,”这时,一个年长的老盗墓贼问道,“见着水了没?”
“没有啊,爹!”袁树材回答道,“都看过了,挺干的,我估计再有几米,就能进去了!”
“好!”老爷子把绳索系在自己身上,亲自朝盗洞爬去。
“爹,我不累,要不我再下去挖几铲子吧!”袁树材说道。
“不用了,我来吧!”老爷子说,“你得留点儿力气,等通了以后,还得指望着你进坑呢!”
说完,不等袁树材再说什么,老爷子已经钻进了盗洞。
“树材哥,”这时,一个仅有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来到袁树材跟前问道,“我觉得这个斗太小了,里面会有好东西出来吗?”
“我哪知道,怎么刚才不问我爹呢?”袁树材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抽了起来。
“你爹根本不让我们说话都!”小伙子推了推袁树材,又道,“哥啊,阿牛他们给我捎了个信来,叫我跟他们去海乡那边的厂子打工去,一个月能挣1500呢!”
“哦?这么说……你不想干了?”袁树材吐了个烟圈。
“嗯,我觉得,咱们冒那么大的危险倒斗下坑的,结果也挣不个仨瓜俩枣,还不如去厂子打工呢!倒斗可不是个长久买卖,天天跟死人打交道,而且还……还犯法……”
“哼!瞅你那点儿出息!”袁树材弹了弹烟灰,不屑地说道,“我告诉你,咱们现在之所以赚不了太多的钱,就是因为咱们没有好的门路,明明有好东西却卖不出好价钱!你看着吧,将来,我一定要做秦山最大的那个!”
谁知,袁树材刚说到这里,盗洞里却忽然轰隆隆地响了一声,从洞口处还噗地喷出了一股烟尘来!
“啊!不好!塌方了!”袁树材噌地从地上蹦起来,赶紧和众兄弟们去拉拽绳索。然而,那绳索拉拽了半天,却怎么也拉不动!
“你们!你们都用点儿力好不好!我爹在下面呢!”袁树材疯一般地喊道,“快!用力拉啊!”
“啊……”
兄弟们拼尽全力,一起拉拽,可没想到的是,人没有拉出来,绳索却忽然断了,众兄弟们被狠狠地晃了一下,纷纷摔在了地上……
……
几天后。
秦山花市街一处隐秘的仓库中,袁树材和两个兄弟,用一辆三轮车把从坟里盗出的文物,送到了这里。
收购文物的,乃是一个长得极其漂亮冷艳的女人,盗墓贼们都管她叫做——格格!
看到袁树材等人带来的赃物后,女人甚至都没有找人验证,便直接让手下掏出2000块钱,递给了袁树材!
“大……大姐!”袁树材憋了半天,才红着脸说道,“能……能不能多给点儿!我到市场上问过,我们上一次找到的那个玉佩,光那一个玉佩就能值六七千呢!可你最后只给了我们400块,所有的东西都加起来都没过1000呢!”
“哼!土包子!”女人颐指气使地说道,“你自己都说是市场了,有本事,你到市场上卖去?卖1万块都行呢!你看看,第二天你进不进的警察局?”
说着,格格转身欲走。
“大姐!”袁树材再度拦住了她,“我求求你了!我爹他,因为上一次的失误,我爹他已经死了!就算是丧葬费,您也应该多给一些吧?”
“我艹!”格格瞪着大眼睛骂了一句,“你这是干什么?哦,你们一个个挖坟掘墓的土夫子,跑我这儿哭穷来了?你爹死了,你爹死了我就得多给你钱吗?干什么啊这是?当我是慈善家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袁树材脸红脖子粗地解释道,“大姐啊,你听我说,你们不能这么黑啊,我们前前后后给你们找了那么多好东西,好宝贝,那里面有很多都能值大价钱的!你……你不能总按批发价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