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介一震。
她拨开他挡在门上的手,眼光犹注视着他。
“我完全明白了……”她冷冷地说:“你的意思是,我的工作是保有你及涉川家了不起又伟大的尊严,至于其它的,都不关我的事,对吗?”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而认真的看着她。
她扬起倔强而骄傲的下巴,“以后我会对他的荒唐行为视若无睹,做好我分内的工作,领了钱,然后飞回台湾,从此跟你们毫无瓜葛。”
说罢,她转过身子,毅然地往房间里走。
“你站住!”他沉声一喝。
什么?站住?他当她是什么?他养的一只小狗或小猫?他凭什么要她走就走,留就留,就因为他付一千万雇她?
转过身,她瞪着他。“你凭什么?”
“你非得这么冲?”他凝视着她。
“我就是这种脾气,别以为你可以给我气受。”她说。
“我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你气受……”他淡淡地说,“今天在精品店里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
她一怔,这才想起她今天花了两百多万的事。
他该不会想用这件事来压她,让她觉得自己不该在他面前理直气壮?
“那些钱……”她想告诉他,那两百多万可以从她的酬金里扣。
“你很强悍。”他打断了她。
“咦?”她一愣。怎么?他不是要说那两百多万的事吗?
恭介神情平静的望着她,“二木小姐说,你给足了她店里小姐一顿苦头。”
“我没有。”她没刁难她们,也没说什么难听话,什么苦头不苦头的?
“我什么都没做。”她再强调一次。
“就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才更让她们难堪。”他说。
“什……”她皱皱眉头,一脸不解。
“总之二木小姐对你印象深刻。”
茉生挑挑眉,“她对你才是印象深刻吧?”
他微拧起眉,“什么意思?”
“她一看见你的电话号码,就知道你是何方神圣,可见她对你非常熟悉……”说着,她不知为何语气有点酸溜溜地,“一定常有女人到那里血拚,然后『呛』你的大名吧?”
她惊觉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奇怪又莫名其妙的话,一慌,竟红了脸颊。
睇见她脸红耳赤,恭介微怔,但并没多想。
“是我前妻。”他说,“我前妻是那儿的常客。”
她微顿。原来他前妻经常光顾那家精品店,难怪店长对他那么熟悉。
“我……”她望着他,“我今天花了两百多万,你可以从我的酬金里扣。”
“为什么?”他眉丘微隆。
“为什么?”她皱皱眉,“因为比我原先所想的超出太多啊。”
他蹙眉一笑,“两百多万我还负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