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立伦有些不爽。
不知道叔叔又要把什么人领到家里来住。看着家里变得这个样子,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年立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将电视转换到TV节目,正好是云南地方旅游节目。
主持人正在播报:“……云南山区近日天气晴好,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正是旅游的黄金时节,明日就是秋分,大量游客正聚集在丽江山谷,期待着传说中的爱情阳光……”年立伦的一声叹息又招来两个人的一场争吵。
朴爱源气得抓起包冲出门。
年立伦悻悻:“似乎真的好委屈,别以为我会去追你,我比你还委屈呢!”年立伦不断换台:“自以为是的女人,别以为我会再去找你!就冲你姐姐的忏悔信,我这么对待你已经很宽容了,真是太宽容了呢。”年立伦的目光突然落在沙发扶手上,洁白的丝巾赫然。
阿厦丽抱着大包东西张望着走来,和飞奔的朴爱源撞了个正着。
朴爱源跳上一辆出租车。阿厦丽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大叫着追赶:“川夏姐姐,川夏姐姐!”车飞驰远去。阿厦丽停下脚步,纳罕不已:“川夏姐姐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阿厦丽到了年良修住所,她刚进了一部电梯,另一电梯门开,年立伦拿着丝巾匆匆而去。
到了年良修住宅,阿厦丽摆弄着空瓶空罐,闷闷不乐。
没有接到阿厦丽的年良修进门看见她,直问她怎么没等自己一个人跑回来了。
阿厦丽刚要开口,年良修手机响了,接听,脸色和语气都冷了:“我是年良修,听出来您是谁了。您策划的哗变很成功啊,祝贺您,我已经将他们都辞退了,需要我再为您做什么吗?”老者的声音传来:“年总裁,您很快就什么都不用做了,您目前掌握的股份根本不足以和我们抗衡,各大股东会很快要求召开董事会,年氏也许该更名了。”年良修暗地里在做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吧。
阿厦丽却在找那条她放在年良修家里的丝巾,丝巾没有了,年良修答应一定再给她买一条一样的。
那可不是能够买得到的丝巾,阿厦丽为这条丝巾而忧心着。
金正武也在为川夏忧心着。
朴爱源对吧台里的金正武:“小武,能给我一杯地久天长吗?”金正武沉吟片刻,迅速勾兑着,一杯酒很快调好了。
金正武将酒杯放进一只盘中,泼洒进酒精,点燃。
朴爱源的电话响了,电话是年立伦打来的,朴爱源一遍遍按下拒绝接听,最终按下了“关闭”。
朴爱源不时抬腕看表。
金正武忙里偷闲偶然回头一笑,示意她继续等。
酒吧老板过来和朴爱源闲聊,她正心情不爽,不想有人和他说话,金正武的酒还没有调好,爱源等得有些心急。
朴爱源刚要发作,突然看到年立伦推门走入。
年立伦却在这个时候来到酒吧。爱源的脸色瞬间变了,一边要做爱源,一边要做川夏。
朴爱源努力抑制着情绪,端起杯子慢慢啜饮。
金正武看着两个人,知道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在他们身上发生了,要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听说金正武和年立伦是好朋友,朴爱源气愤地诉说着年立伦是如何追求爱源的,如何为了追求爱源而使用了全部的力量,年立伦瞠目结舌:“你……你胡说!小武你别听她的,根本不是这样……”年立伦和朴爱源吵了起来。金正武阻止不了,两个人更加激烈的争吵起来,吵得翻天覆地,金正武慢慢喝着酒,对越来越激烈的争吵似乎熟视无睹。他不愿意加入到这场战争里来,让他们吵吧,吵翻了天,他也不会站在谁的一边的。也许有些事情就因为争吵而将答案浮出水面呢。
朴爱源得意地:“年公子,你似乎是无话可说了吧?”金正武沉吟片刻,起身走向吧台。年立伦和朴爱源怒目相向。金正武从冰柜中取出酒,走到朴爱源面前:“川夏,我当然相信你的话,因为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有个纯洁得像贝壳一样的妹妹。”朴爱源刹时无言。
年立伦拂袖而去:“金正武,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傻瓜,活该你……你找死!”金正武微笑着:“川夏,这是经历了四季的地久天长,让你久等了。我有礼物送给你,你跟我来。”在金正武阁楼,朴爱源抚摩着红色高跟鞋:“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真是太喜欢了!”金正武观察着女人的反应,面无表情。朴爱源不知道金正武在想着什么,一心做着她的朴川夏,看着金正武送她的这双鞋,朴爱源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偏好红色?你很细腻啊,很会讨女人欢心。”
金正武更怀疑了,也许有些事情要露出真相了,虽然这会再一次伤了他的心,可是总比一生这样错下来要好。
“你其实是个傻瓜,送女人鞋子会让她越走越远,你不知道这种说法吗?”朴爱源穿上走动着:“小武,好像不是很合脚啊。你是在哪里买的?我们明天一起去换好不好?”朴爱源温柔地依在金正武身边:“小武你也真笨,若是真心想送我鞋子就应该叫上我一起去买嘛,鞋子一定要亲自试,或者干脆订做才好。”金正武在这一瞬间知道了,她不是川夏,可是她是谁呢?朴爱源就这样来到了他的身边,冷静地做着川夏,她到底要干什么?金正武愣在了那里,至少那颗心已经在这一刻愣住了,动不了,一动就痛,朴爱源看金正武不说话,于是道:“小武,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金正武终于知道,她不是川夏。这个时候,费雅来敲门。
费雅主人一般为自己烧上咖啡,问这问那。
费雅还不知道在金正武和朴川夏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东问西问,一会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