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兄!”燕子轩跪在地上,紧紧的抱住燕子愈,紧紧的捂着他的伤口,自己却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皇兄,坚持住!”
“七弟……”苍白无力的手颤抖的握住燕子轩的手,燕子愈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七弟,我注定还是无能,我以为我能守住,我以为,你才是那个预言的怂恿者!可是,到头来,我还是没有护住燕氏的江山啊!”
“是我,我毁了燕氏江上!唔……”一口鲜血从燕子愈的嘴角溢出,他的声音,越来越下,瞳孔却愤恨的盯着天空,似有不甘,“七弟,不能让燕氏灭亡,不能让预言兑现!”
说完最后一个字,燕子愈身体猛的抽搐一番,手指紧紧的握住燕子轩,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直到瞳孔放大。
看着远处发现的这一幕,木莲提着剑想要冲进去,马却举步维艰,脚下的尸体太多,疯了的人太多,她唯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相互残杀,看着燕子愈生生的倒下,那一瞬,她的世界一片空白。
燕子愈死了,舒绕怎么办?燕子愈死了,这燕氏就剩下了燕子轩了,难道,下一个倒下的真的燕子轩吗?
“皇兄,皇兄!”燕子轩无力的唤着,可是怀里的人,却一动不动。他恨过他的皇兄,恨他无能,恨他曾棒打鸳鸯……,可到最后,他却死在了他眼前,固然恨,却没有想过他死。
“真是无趣啊!”刹那间,血染的沙场上空,突然桃花弥漫,纷纷扬扬,像一场华丽旖旎的红色美卷,而远处,在幽幽的声音之后,又是一阵阵节奏缓慢的鼓声。
“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你的儿子在自相残杀,他们的血,浇灌了骊山脚下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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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你的儿子在自相残杀,他们的血,浇灌了骊山脚下的冤魂……”
他的声音,从空中飘来,空灵而邪魅,音质却似孩童般纯洁,似乎不含有一丝杂质。可,温和带着笑意的声音,血场上的人,闻之身子都不由的一震,面露惊恐之色,连手里的刀都在微微的颤抖。
呼吸猛的停滞,那心口传来的钝痛,让她身子微微一倾,俯身抓住缰绳。红色面巾下的脸,苍白若雪,双唇都在那漫天飞舞的旖旎场景中颤抖。桃花落地,桃花索命!放眼望去,那是一地的桃花,这该要死多少人啊?到底,他还是要出现了,不是吗?到底,他还是要将他们逼上绝路。
手悠的将剑握紧,清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咬牙她坐直在马背上,试图在飞舞的艳红中,辨认着声音的方向。
可是,她找不到他,一如,从不曾了解他一样。
他是魔,她不过是一个凡人,怎能感知他在哪里?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片荒凉,隐隐作痛。
“颜绯色,你到底要怎样?”怀里的人一点点的冷下去,燕子轩覆手,摸到是铁甲的冰凉,寒冷入骨。
怒目,仰望着天空,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盯着他的魔鬼,看着事情按照他所预想的发展,看着燕氏的人一个个的死去,直到,剩下他燕子轩!
“呵呵……无趣的问题。”伴着他幽幽的声音,是那此起彼伏的鼓声,“不过,在死亡来临之前,还是听听你父亲的召唤吧!”话落,那鼓声,猛的急骤起来,好似万千刀剑相加,然人听得骇然一白。
他的笑声已经淡去,伏尸遍野的骊山大坝上,相互残杀的双方都因为这个可怕的鼓声,而停止下来了,个个面面相觑。而远处的巨石上,果真有一架红色的鼓,在哄然而响,敲鼓的人,一身素白的衣服,远远看去,和丧服无义,最可怕的是,他手里的不是鼓棒,而是系着红色带子的人骨头。
漫天飞舞的桃花,血淋漓的尸体,震天的鼓声,惊慌的士兵,不安的四处乱窜的马,这一切,在拥有魔鬼之称的骊山下,形成了让人终生难忘的一幕。
随着急骤的鼓声,又一波青衣人好似狂啸的浪潮一样涌来,而处以惊恐的士兵此时就像瘫在海滩上的贝壳,定然会被他们轻而易举的覆灭,卷入攻击之中,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
那一对人,不在是出于恐慌中的禁军,也不再是燕子轩的军队,而是,颜绯色自己训练出来的杀手,这一对人,攻击能力,以及刺杀能力,远在这一群沾满鲜血的士兵之上,最主要的是,他们并非一冲而上,而是形成了一个像网子一样的阵队,覆盖而上。这样的攻击,这样的包围,唯有用绞杀两个字来足以形容,因为,落入这个阵子的人,就像笼中鸟,网中鱼,任由宰杀。
“传,列队!”木莲大声对旁边的暗人吼道,那暗人意会的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竹木,撤掉盖子,一缕白眼一冲上天空。
看到白烟的士兵,飞快的反映过来,朝燕子轩围去,木莲也一冲而上,渐渐的人,士兵越积越多,最后形成了一个圆形,一层一层。
看着那细密的包围涌上来,木莲对围在中间的燕子轩点了点头。将燕子愈的尸体放在马背上,燕子轩沉重的举起剑,大声道,“弓箭,破阵!”那声音,好似洪钟敲响,让本处于恐慌和惧怕的士兵精神一阵。
“哗……”处于最外层的士兵,全体蹲下,手臂拉开,铁箭在手,蓄势待发。而第二排的士兵则长矛紧握,好似刺一样,对准了席卷而来的敌人,第三排士兵,则是将盾定在空中,做好防御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