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长剑出鞘,行如清风,落在空地上
一个燕氏旋转,剑峰飞快的斩开地面的黄沙,溅起的沙砾在空中飞舞形成一个凌空的圆圈。
御风剑第一式。
收剑,点足而掠,在空中三个凌空翻腾,剑锋只刺地面,宛若晴空霹下的闪电。
御风剑第二式——然而是第三式第四式到第九氏。
“第十式——相忘于江湖!”单腿跪在地上,剑柄抵住眉心,无数苍翠的树叶宛若细雨一样从天空中飘落,扬扬洒洒的落在发丝,肩上。
这一式,是在离别那日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絮所创建的,然而,已经没有机会让她看来了。
不过,也好啊,至少,这一套剑法叫——御风剑。
客栈的围栏上,白衣女子裹着披肩看着在空旷之地舞剑的俊秀男子,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于此一直也在观望的柳恒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年轻人,他只知道叫白衣,来自何处,将要去哪里不得而知。然而,他的剑却是如此的凌烈充满了感情,厚重的,悲哀的,无奈的。
时而凌厉,时而温柔,似乎那每一招每一氏都有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无法了解的情感。
剑如人,人似剑,他用剑宣泄自己的内心,这样的人,才是人剑合一。
江湖上三大剑圣,如果此男子出手,那三人未必是对手吧。
“宁小姐,你还是早些休息,我师弟马上就回来了。”柳恒走到宁沧澜身后,轻声的说道。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宁沧澜歉意的鞠了一个躬。
“呵呵呵,我们倒是没有什么麻烦,只是,白衣公子麻烦大了。”柳恒诡异的笑道。
“哦!”宁沧澜不解,“柳公子此话怎么说?”
“白衣公子为了救你,答应了教我那师弟!要知道我师弟自小学剑,折磨走了不止十个老师。”
“啊?”宁沧澜惊愕的看着柳恒,然后看着远处走回来的白衣,咬了咬唇,进了屋子。
也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白衣回头便看见南宫芜扬鞭赶了回来,墨色的头发高高束气,一脸英气风发,见到白衣,还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然后翻身下马。
动作一气呵成,虽然没有多少英武,有点女气,倒也洒脱。
“你怎么脸上有血?”白衣注意到南宫芜白皙的脸上有些血渍,忍不住问起来。
“在路上遇到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切磋了一下而已。”
卯上恶劣弃妃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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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被刚才南宫芜那一通不加标点的乱骂,白衣忍不住瞧着她通红的脸,说道,“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骂起人来和女人无异!”
说完此话的时候,柳恒已经从大厅溜走了,刚跑到拐角,便听到了南宫芜是嘶吼,“什么?姓白的,你再说一次。”
当然没等白衣说完,凌厉而紊乱的剑气便充满了整个客栈,随即是噼里啪啦一阵可怕的声音。
这个店,估计要被拆了!
“姓白的,有本事你把刚才那句话才说一次!今天本公子不把你劈了,就不姓南宫。”南宫大小姐手里的剑甩得是行云流水,而且剑剑逼人,比起当时找他切磋的时候,的确是进步了很多,而且每一招没一式都有板有样。
然而,剑刃却只是在白衣身前行走,怎么也碰触不到他的身体。
“有本事你就拔剑,不要躲来躲去!”南宫芜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白的是自己的剑竟然刺不到白衣,红得是对方那不屑的又无奈的眼神,“你也像个男人吗?是男人就拔剑!”
白衣依旧只是闪躲,本来刚才看到柳恒走下来,然而一转眼那人就闪了,此时连一个解围的人都没有!况且,他还真不能得罪了这个气焰嚣张的公子哥,毕竟人家此刻是神医。
“怎么?你以为你就像男人了!”周围是残渣一片,店小二和店家也早早的躲了起来,南宫芜突然抱起剑,斜眼看着白衣,冷笑道,“白衣公子!事实上看你那模样,和一声不吭的样子受了气的模样!倒是像及了我们南宫家大管家的二房小妾!”
“你说什么?”一直忍着不敢再说话的白衣对南宫芜这一句小妾给当场刺中要害,顿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