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三件事。
一是工部跟户部要水利的款子,户部尚书哭穷。
二是礼部已完备了大宴群臣的各项事宜。
三是皇上打了求赐婚的二皇子一大耳刮子。
第三件事发生时,前两件事就跟没发生一样。
朝廷命官也是人,朝廷命官也爱看热闹!
更何况第三件事,还是那新科状元,新进翰林燕飞度惹的事。
谁不知道燕飞度痴恋小侯爷寒江雪,如今二皇子却当着面要求娶寒江雪,燕飞度怎么可能不作声。
更重要的是,听说上朝前这位二皇子已经去求过,皇上觉得他这儿子可能喝大了,让人把他拖走,结果居然闯入这里,直接就是跪地磕头大声喊道。
“父皇!求您给寒江雪和儿臣赐婚吧!”
这,这是在做什么?!
众臣哗然,先不说二皇子真的很莽,但这话怎么说得好像他和那位小侯爷好似两情相悦似的。
众人低声议论,视线不由落在了燕飞度身上。
这位新翰林正在打量宫殿,藏在袖中的手指虚空勾画着阵法,好找出皇宫中的违和之处。
听到这句话,又被众人望来,好像也不能假装不知道。
“诸位大人,好像对二皇子有话要说。”
燕飞度袖手站在群臣之后,一句话将问题抛给了众臣。
众臣:???不是,是想看你的热闹,不是把话抛给我们!
清贵的翰林站在那,气质儒雅,脸上挂着温文的微笑,眼神清正,好似在等众人主持公道,好让朝堂恢复平静。
毕竟他年纪轻,资历浅,态度又很谦虚,这种事哪里好说话呢?
坐在皇位上的君王轻咳一声,下边资历老的老臣们就有一人出列说道。
“二皇子此举不妥。婚姻大事自当由家中亲长定夺,哪能如此冒然上殿,好似胁迫一般恳求。先不说小侯爷肯不肯,现下群臣正与圣上议事,扰了大事,二皇子还不请罪?”
简单来说,就是麻利滚吧。
谁知二皇子却只说了一句:“我错了。”
然后继续跪着不走。
“但不管寒江雪肯不肯,他都必须是我的!”二皇子握拳!
老臣已想拿出帕子来擦额头上的汗了。
大家都知道,这位二皇子长得高大威武,相貌堂堂,只是不甚聪明。
不聪明也有不聪明的好,但二皇子还要再加上一个轴。
太轴了!正常人已经看出你爹为了脸面,按捺住脾气没当场抽你,你现在还死赖着不走做什么!
皇上额角青筋暴跳:“还没听明白吗?非要我让人拖你下去?”
二皇子却膝行几步,凑得更近:“父皇,儿臣是真心的……”
“唉。”
朝堂上突然有人叹息。
只因声音过于好听,这叹息也听得人心静了下来。
皇上不由问道:“燕飞度,你何故叹气?”
一直没说话的燕飞度抬袖掩唇,像是有些歉疚,随后他走出队来,对着圣上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