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紫苏还以为自己的心思掩饰的很好,却不知早被旁人看在了眼里。
&esp;&esp;白蒿冷眼看着这一切,她比后边来的几个年纪大些,经过的事也多。
&esp;&esp;紫苏那点心思只要稍一琢磨就能明白。
&esp;&esp;到底是一起待了好多年,白蒿不想看对方一直执迷不悟。
&esp;&esp;看到紫苏进了姑娘放衣柜的屋子,白蒿也跟着走了进去。
&esp;&esp;紫苏刚把衣服挂好,一转身正好看到白蒿进来,赶紧擦了把脸上的泪水:“白蒿姐姐,我……”
&esp;&esp;白蒿装作没有看见她的异常,走上前把她刚才挂歪的衣服拿出来:“姑娘的衣服要按颜色挂好,紫色就跟紫色挂在一起,不要混到红色堆里。那样显的不整齐,姑娘见了会不喜欢的。”
&esp;&esp;她看着收拾齐整的衣柜,轻笑着说:“姑娘自小就比旁人聪明。这种衣柜样式就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还有这种挂衣裳的架子。衣服这样挂起来一点也不容易生皱,咱们做下人的可是轻省多了。”
&esp;&esp;紫苏咬咬嘴唇:“姑娘当然是聪慧无双。”
&esp;&esp;“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点呢?”白蒿突然定定的看向她:“。你当陈家真的就一直那么清净?”
&esp;&esp;白蒿冷笑一下:“家里刚发迹那两年,想勾搭老爷的想爬少爷床的前后总有七八个。最后却没有一个成功的,她们往往连行动都没来的及就被打发走了。你知道,最先看透她们心思的是谁吗?”
&esp;&esp;看着白蒿的神情,紫苏颤抖着问:“是,是姑娘?”
&esp;&esp;“算你没有笨到家!”白蒿又接着说:“你是知道的,咱们姑娘跟旁人家的闺秀不一样,有时候行事颇不受约束。她平日里是温和心善不假,可若是踩到她的底线……你是见过她发威的!”
&esp;&esp;说完这些,白蒿转身就走。
&esp;&esp;走到门边,她突然又回过头来,小声道:“你还不知道吧,当初那些想爬床的丫鬟一大半是姑娘亲自处置的。姑娘心善,听说山里好些猎户穷的说不上媳妇,就把人送到山里去了。”
&esp;&esp;这叫心善吗?
&esp;&esp;紫苏想起自己模糊的童年,她也是山里出生的孩子。平日里种地都要翻两三个山头,吃的是红薯窝头,穿的是打满补丁的粗布磨的人骨头都疼。
&esp;&esp;更别提一年到头连个货郎都见不到,想买东西要翻几座山……
&esp;&esp;这样的日子想想就够了,紫苏打了个寒颤,她死都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
&esp;&esp;吃过早饭,绵绵换上一身海棠红的衣裙,跟鬓边的海棠花相得益彰,显的分外娇美。
&esp;&esp;云琦和她一起出来,走到院子门口,绵绵突然侧头问:“对了,昨晚那个孙女……”
&esp;&esp;不要以为她睡一觉就忘了这事喔!
&esp;&esp;库房钥匙
&esp;&esp;云琦庆幸自己一早就处理了这事,要不然要惹小娘子不满意了。
&esp;&esp;他转身轻笑:“已经处置了,他们一家都会被送到偏远的庄子上。”
&esp;&esp;“这么狠?”绵绵扬眉问。
&esp;&esp;云琦摸摸她的头发:“要给娘子立威呀!”
&esp;&esp;绵绵一下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esp;&esp;说完,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那些宫斗文里的奸妃,稍有不如意就撺掇着男人下狠手惩治……
&esp;&esp;不对不对,奸妃往往是主动挑衅别人。
&esp;&esp;自己不一样,自己都是被动反抗,横竖她不做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