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真说道:“是呀!只恐怕日后再遇上的魔物邪法不会在骄虫之下,你我都要有个准备了。”
吕浑听见刘德真说话,扭头问道:“二哥,准备什么?是准备殉道,还是准备好遗言?”
智障吉祥喝道:“三弟,怎可歪解你二哥得话意?”
刘德真叹声说道:“大哥,三弟所言没错。我道教四英夺魁西行,本就抱着殉道之心。只是前些时日所遇魔物,拼死一人还能战它。可今日与骄虫一战,二弟我难免心身怯意。唉!日后若是再遇上更厉害的,由我来将它缠住,你们只管急速西行,莫要管我。”又问吕浑道:“三弟,二哥的遗言如何?”
“赞!”吕浑叫道:“二哥的话听着真提气!二哥第一个那我就是第二个,只要道教四英有一人上了天城,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智障吉祥听得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两人在胡乱排什么座次?记住了,我才是你们的大哥。”
一通话、聊得众人意气风发,早将生死抛在了度外,斗志昂扬向前行去。等走出槐江山脉,已是夜幕开张、月亮高挂了。隐约间能看见前处有座城郭,众人策马扬鞭,奔到城门前。城门早已关闭,能看见门头上写着“叠城”二字。张留孙见城门楼上点着灯火,知道必有守兵,高声喝道:“城上可有人在?城上可有人在?”
城楼上果然有兵丁守卫,一个守兵探出头来,冲城下众人喝道:“是什么人在城下喧哗?不知道时辰已过、城门关闭了吗?”
智障吉祥仰头说道:“这位军爷,贫僧等是赶路西行之人,军爷能否通融一下,让贫僧等进城投宿?”
城上守兵喝道:“错过宿投是你们自找,关我何事?快快离去莫要再啰嗦。”
刘德真说道:“我等皆是大蒙古国圣上亲封的特使,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守兵哈哈大笑道:“什么大蒙古国?连骗人这种下三烂的招数都使不好,你当我作三岁孩童啊?”
张留孙说道:“老哥、二哥,何必与他废话?”又扭头对吕浑说道:“浑哥,你扔块金子上去,包他开门。”
吕浑冲张留孙喝道:“怎么又来了!难道你自己没有?”
“我不是舍不得吗!”张留孙极不情愿地从怀中摸出一块金子,往城楼上扔去,大声喊道:“军爷,您可接住了。”
城楼上的守兵借着灯光瞧见有金黄色物件飞上来,伸手接住。看清是一块金子,闪身进入城楼里面。众人以为守兵正自下楼给众人开门,都在夸张留孙懂得人情世故,金子使对了地方。
正在此时,城楼上突然灯火通明,五六十个守兵有的高举火把、灯笼,有得张弓搭箭对准了众人。中间有个军官模样之人冲城下众人大声喝道:“哪里来的细作,竟敢用金钱行贿?若再不退去,定将尔等射成刺猬。”
“这位军爷,贫僧等并非……”智障吉祥还想向城楼上的军官解释清楚。
只听见城楼上大声喝道:“弓箭手准备……”
众人无奈,只好掉转马头,张留孙边走边扭头对着城上喊道:“我们走还不行吗?把金子还我?”
城楼上的军官喝道:“行贿脏物一律充公,快快离去。”
见众人果然离城而去,又高声喊道:“西北大泽湖有个大泽镇,你等可去那里借宿。”
刘德真扭头要谢,城楼上的弓箭手已经隐去。众人依军官之言向西北行去,走出二十里不到,前方果然有个大湖,想必就是大泽湖。湖旁大树成荫,树丛中屋瓦隐现,估计这个村镇不小!众人看见了镇口的石牌坊,上写“大泽”二字,知道没错,是到了大泽镇了。
众人下马步行进入村镇,吕浑开口问道:“大哥,此地甚是奇怪!你看,每家每户的屋院中都是灯火通明,却又听不见一丝响动声。”
稍观片刻,智障吉祥说道:“果然如此,莫不是此地的什么风俗?我们对小图人族毕竟知之甚少。”
张留孙说道:“何必用猜的?一问便知。”说罢,走到左边沿街一家户院门前,“啪、啪、啪”敲起门来。顿时将院中屋内的男女惊得呼喊声一片,张留孙反被吓到,赶紧问道:“院中出了何事?”
院中惊呼声突然止住,再无一丝响动发出。张留孙见无人答话,又高声说道:“院中的东翁,我们并非歹人!”侧耳向门缝听去、还是没人做声。张留孙只好走了回来,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众人顺着街道再往前走,见家家大门紧闭,院中灯火通明,无一例外。刘德真指向前出一座大宅院,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我看全镇要数这家宅门最大,不如我再去敲门看看?”
智障吉祥说道:“阿弥陀佛!也好。”
刘德真走上前去“啪啪”叩门,只听见院中又传出了惊呼声,隐隐有一个男子说话:“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刘德真听见说话声,赶紧问道:“府里的东翁,我等是赶路之人,想在贵府借住一宿,不知可否?哦,银钱绝不会少给了。”院内顿时什么声响都没有了。刘德真又问道:“府上东翁,允还是不允,你也回个话呀?”府院中依旧声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