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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斗来到官道下,这些惊心动魄的场面他一直在旁静静看着,神情不变。
只有那些参战的靖边堡军士事后才知道后怕,官道上尸满地,鲜血到处,这种残酷的场面,加上杀官的心理压力非同小可,很多人都是脸色白,甚至还有人大声呕吐。钟调阳的脸色也不好看,只有韩仲与高史银若无其事的样子。
蹄声响起,却是韩朝领人回来,他牵着两匹马,又抛下两个人头,却是那逃离两个家丁的。
韩朝下马抱拳道:“大人,逃跑的两个杜贼家丁已是斩杀,四野安静,无人知晓!”
王斗道:“所有的人都解决了吗?”
高史银笑道:“怕还有两个呢!”
他过去一匹马下扯出两个人,却是杜恭与谢赐诰,这二人都是全身抖,只是连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高史银看向王斗,王斗微一点头,刀光闪过,血雨飞扬,惨叫声嘎然而止,谢赐诰的头颅己是飞了出去。
高史银又将滴血的长刀转向杜恭,杜恭全身剧烈地颤抖着,他猛然扑倒在地,膝行而进,他满脸满眼的眼泪鼻涕,对王斗哀求道:“王兄弟啊,哥哥知道错了,求你饶我一命吧!”
高史银狞笑着过去提起他的身子,又是一刀捅入他的心口,长刀一转,杜恭全身不断地抽搐着,他口中呵呵有声,双目睁得大大的,眼角的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高史银将杜恭的尸身象破麻袋一样扔在地上,笑道:“这下子终于全部干净了!”
他冷笑道:“我还认为杜真小儿敢打我们靖边堡的主意,有什么出众的能耐呢,原来就是这么几下!”
众人都是笑了起来。
王斗道:“打扫一下战场,场地收拾干净些!”
韩朝等人道:“放心吧大人,我们定会做得一丝不漏的!”
众人打扫场地,收拢战马,解下杜真等众的兵器盔甲,他们口袋中的银两物品也不放过。
此时一个靖边堡长枪兵正在搜查地上一具尸体的盔甲物品,忽然那尸体一下子眨开眼睛,他猛地翻身而起,一拳将那军士打翻在地,他翻身上了旁边的马匹,大喝一声,就是急急策马而去。
这人竟是最早被韩朝射中的吴善,他胸口中箭后,便一直滚落马下静卧不语,此时趁众人松懈,他便抢马而去。竟是一下子在各人眼皮底下得手。
事突然,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还存有活口,韩朝正要上马去追,忽听“咻!”的一声响,一根劲箭追上吴善,箭头从他咽喉处透出,吴善一下子摔落下马,一动不动。
钟调阳平静地放下弓箭,刚才却是他射出一箭。钟正显一直说自己儿子是蔚州当地远近闻名的好猎手,这是王斗第一次看到钟调阳射箭,果然箭术出众。
众人急忙来到吴善的身旁,这下他真的死了。看着他的尸身,韩仲骂道:“这厮也太狡猾了吧,装死能装这么久?”
韩朝等人有些不安,向王斗请罪,王斗淡淡道:“此事非同小可,下次须谨慎!”
当下各人又仔细打扫战场,每个死去杜真那边的人都是重新补上刀枪。
最后反复检查,战场清理干净后,王斗等人悄无声息地离去。
四周寂寥无人,只余下地上杜真及家丁们的尸体,还有一群乌鸦在上空盘旋。
……
崇祯八年八月二十七日,舜乡堡暂代防守官杜真路遇匪贼,杜真死难,亲随家丁无一幸免!
消息传出,舜乡堡上下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