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哥哥,哥不是在等我们吗?”
“不,”梅逸噙笑,“恐怕你哥没这闲情逸致。”
“哥,柔儿姐姐呢?”灵儿正想和翁嫣柔分享心事,怎么找不到人了?
“灵儿,你哥在等的或许就是翁姑娘吧。”言之凿凿。
“叩叩——”府门应声而响,熊啸天一个激灵从椅上蹦起,大阔步地前冲到门口,急切地亲自前去开门。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得令两个才得到休憩的旅人一愣。
“吱呀——”门开了,果然,门外正是翁嫣柔纤瘦高挑的身影,还有——苏芩和影子冷侍卫。
“柔儿,你终于回来了!”等急了,从天亮到天黑,都等不到她回来的影子,偏偏皇宫又不是他能够随便闯入的地方,熊啸天焦急地耙耙脑袋,好歹她还是回来了!
“柔柔,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苏芩一双细眼瞄了眼翁嫣柔,又睨了熊啸天一眼,“熊男,替我照顾好柔柔。”
“这不用你多说!”才分别一天不到,思念从内心深处升起,他有些明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含义。
“谢谢了,苏芩。”
合上门,灵儿和梅逸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地观察着这两人。
啸天变了,梅逸含笑的眼眸照映出啸天和翁姑娘的模样,那紧蹙浓眉,眼神忧虑的他眼里分明只有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的他哪有昔日沙场上洒脱的风度?怕早被翁姑娘给擒住了。
果真只有柔儿姐姐才能进入哥的心底,灵儿欣慰地笑了,还好自己跟梅哥哥外出了,留下柔儿姐姐和哥两个人单独相处三个月,情况还真和三个月前不一样了呢!
“梅哥哥,你猜的真准!”似乎两人又走近了一步。
梅逸但笑不语。
“柔儿,宫里有没有人刁难你?”熊啸天左看看又瞧瞧,就怕翁嫣柔受了一丝委屈。
玉手架在他宽厚的双肩,“够了,笨熊,你再这样晃着身子,我看得头都要晕了!”瞥了瞥他,“有苏芩在,没有人能害到我。”他这么担心?
“那你见到了皇上?”司徒斌不是一个为恶的君主,相反,正是在他治理有方下,国泰民安,至少有三年不再和邻国爆发战争,和睦相处。但是,熊啸天自有他的担心之处,就怕皇上万一……
“笨熊,凭我这样皇上还看不上呢!”故意自贬,“再说苏芩也告诉皇上我住在将军府里。”
那个疯女人也会说句人话?不过他从心底里感激她,结实的双臂搂住翁嫣柔,“那就好了。”不是他自夸,他的柔儿实在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胚子,就怕皇上一时贪恋收她入宫,就……
“而且,笨熊,”螓首深埋在他温暖的胸怀,嗫嗫嚅嚅,“我喜欢的是你,怎么可能跟皇上私奔了呢?”
胸腔震动,传来他安心得意的笑声,“柔儿,只有这句话我最爱听。”但是,浓眉松弛了片刻,又倏地拢聚,“皇上的权势是我根本比不上的。”
“啸天!”摆正他的俊脸,翁嫣柔露出不苟言笑的神色,明亮的水眸目露严肃,红唇微微抿紧,“我再说一遍,我是我,颜如玉是颜如玉,她爱钱,她爱权,但我不是,我只要……只要你用心对我!”
若真是看中名利金钱这些外在之物,她当年大可以继续和张若君走下去,毕竟他家是出名的富豪,多栋别墅,多辆顶级跑车不过是他名下一小部分的财产,虽然她家也跻身百万,可与张若君相比,连他的一根牛毛也算不上。但是,她要的不是钱权,钱权是冰冷的,只有人心才是世上最能烫慰心灵的宝物,可惜,恰恰是真心,他张若君给不起。
无言,熊啸天内心暖流涌动,动情地拥住她,如同拥有了整个世界般心满意足,除此之外毫无所求。浓眉悄然散开,俊眸似水柔情,丰唇欲言又止,唯有怦然跳动的心默然泄露他的心思。天下何其大,他竟能有幸拥有这样一个她?感触地闭上眼,嗅闻着清风捎来的沁香,正是她的体香,清雅淡柔,久久地缠绵在他的四周,似乎洗涤了往日泛黄而痛苦的回忆。
伸手回抱,翁嫣柔不得不承认,从第一次遇见熊啸天、被他无意拥入怀里,她就爱上了他暖和的怀抱,就像他的人一般,仿佛是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他暖人心于无声,怕她受了委屈,他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模样;被她戏耍,他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她晚归,他翘首盼等的神态……从没有人这样真心实意地关心过她,即使父母,也因忙于工作而忽略了她,而他,熊啸天,一个不应该和她生命有交集的男子,却是这般缓缓地敲开了她的心门,在她心底深畔留下了霸道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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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聚茶楼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
五王爷司徒毅贪赃枉法,扰乱朝纲,现已证据确凿,念在其早年为朝廷有所贡献,乃以流放边疆处置,钦此。”
一纸皇令,五王爷司徒毅成为昨日黄花,树倒猕猴散,受牵连官吏为数众多,令皇上大为震惊,大怒之下下令彻查事件原委,一时间,百姓无不称赞皇上英明睿智,清除了朝野里一条最大的蛀虫。
几家欢喜几家愁。
颜府
“老爷,这该怎么办?”自知末日将近,颜夫人哭丧老脸。
颜杰宏急煞了,被她这么一吵,怒气直冲,“你问我,我问谁?当初还不是你说把玉儿嫁给五王爷,可以保我们颜府平安无事?现在倒好,我们反过来别司徒毅牵连了!”
“我也没想到啊!”颜夫人白了脸,“老爷,你能不能拖人向皇上求情?”
“有谁还肯!都是你的错,还说熊啸天没有本事不够资格娶玉儿,这下可好,现在皇上眼前的红人就是他!”颜杰宏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