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回去吧!”慕容蓁扶着司临渊,声音柔柔的说道。
司临渊点了点头,心神一松,整个人突然倒了下去。
“司临渊!”
“爷!”
终究,那些红斑不是故意唬弄司大娘的,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弱点,终究也是闻了那香味才知道那花就是西域刺陵的,刚刚之所以表现的若无其事,只不过是为了逼退司大娘而已。
司临渊被快速的送到慕容府,而接到消息的墨如烟早早的就在他的房间里等候。
“如烟,你快给他看看!”慕容蓁急的,眼泪快掉下来了。这人……。把她也瞒得这么紧,还以为真的是他装出来的。也怪她粗心,那样的红斑如何装的出来?
“你先出去!”按着以往的惯例,有她在身边他是不能好好看诊的,所以,在未看之前还是把她赶出去比较好。
“阿蓁,你先出去!”慕容卿赶过来,听到墨如烟的话,连忙搂着自家闺女走了出去。
看着仅仅闭上的门,慕容蓁显得有些慌乱不安,在她心中,司临渊是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她从未见过,有人能伤到他,而今……早知道,她就不那么轻易的放过司大娘了,那个恶毒的老婆娘,好歹养了将近二十年,难到一点感情都没有吗?伤起来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慕容卿拍了拍自家女儿的肩膀,声音柔和的安慰:“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慕容蓁闷闷的点头,她难受的不止是司临渊这件事情,还有关于娘亲的事情,司大娘那边算是断了线索,无论司大娘说的话是真是假,她都可以确定,司大娘不是那个针对慕容家的幕后黑手,至于她说的关于司临渊的身份,这点却是不用置疑的,根本就不可能。
“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慕容卿遥看远方,他从不怀疑,有一天自己会把妻子找回来。
“是!”慕容蓁点头,收拾起自己悲观的情绪,她不能自怨自艾,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不努力则一定不会成功。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打开,墨如烟从屋里走了出来,众人见状连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
墨如烟抬手,看向那个他认为最焦急的人,而那人也在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轻松的一笑,墨如烟告诉大家,“没有大碍,只是过敏需要养几天,再加上受了内伤,我已经给他服了药,休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慕容蓁点头,感激的看着墨如烟。
墨如烟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
了他已经醒了,你进去看看吧,这几天吃食注意一些,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辣食!”
慕容蓁点头,记得认真,确定没有其他的事情方才推门走了进去。
屋外的人听到司临渊没有大碍,也都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让他们好好休息!”慕容卿对着众人说道,率先领着众人离去。
房间里,司临渊已经醒来,看着坐在床边皱成苦瓜的小脸,嘴角扯了扯,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声音有些沙哑的道:“皱着脸干什么?谁欠你钱了?”
慕容蓁却笑不出来,只哀怨的瞪着他,不说话。
司临渊无奈,投降,“我只闻了一点香味儿,过敏并不严重!”
“你也不欠她的,为什么要挡那一掌?”显然,慕容蓁不满意的并不只有他瞒着过敏那件事,对于司大娘那一掌,如果不是她撤的及时,两个人的掌力都落到他的身上会有什么后果?现在想来,她都心有余悸。
“无论她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终归是她将我养大成人,这一掌就当割袍断义,以后再无瓜葛就是!”司临渊很淡定的说道,如果他真是被人抛弃丢在野外的,这样算来,她对他还是有大恩的,毕竟将他养大,还教他这么多的本领,否则早就饿死冻死在荒郊野外了吧?
“你不会相信司大娘的话吧?”慕容蓁翻白眼,“那种话很明显,就是不可信的!”
“哦?”
慕容蓁撇了撇嘴,拖鞋爬上床,很是自觉的滚进司临渊的怀中。“司大娘是什么人?你觉着她能那么好心路边捡个孩子回去养?还有,你再想想司大娘对你的态度,你似乎说过她很不喜欢你这张脸吧?还长年让你带着面具?”慕容蓁眼泛凶光,“她不可能单纯的不喜欢长的好看的男娃,世上好看的的人多了去了,你有见她对好看的人露出那样憎恨的目光吗?”
司临渊摇了摇头,经她提醒,方才觉着奇怪,按照她以往的说辞,因为他长的和那个抛弃她的父亲一模一样,这才让她厌恶那张脸,如今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这个理由似乎也就不成立了!
“不……。”慕容蓁竖起食指,来回晃了晃,“我觉着很有可能!一个就是你是她暗恋的男人的儿子,她心生嫉妒把你偷了出来,因爱生恨,连带的也把你给恨上了,另外一个就是你是她仇人的儿子,看着你自然生不出欢喜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我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还得从她的身上入手?”司临渊问,神情有些恹恹。
慕容蓁看了他的脸色,不敢再跟他聊天,连忙打了个哈气,有些困顿的开口:“好困啊!”
“那就睡吧!”司临渊搂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不一会儿就听见匀称的呼吸,微笑着闭上眼睛,与她一同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