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着摇头,却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
云松一直在等大火围困皇宫,只半个时辰过去,火光似是有属于它的界限,再没有向前推进。
“章永平!”
他怒然转向章永平,这个家伙居然在最后关头背叛他!
“皇宫不能烧!这里只需要换一个主人,边关形势从不安稳,不能大兴土木、劳民伤财。”
若是可以,他当然也想一把火将这里的一切都毁去,在这废墟之上重建国度。
可兴建皇城至少需要二十年时间,这二十年里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财力,被皇帝和云松掏空的国库经受不起这样动荡。
云松冷笑:“倒是没看出来,镇国公还是个忧国忧民有民族大义的。”
章永平不理他阴阳怪气的讥讽,视线一直停在远处的火光上。
如此距离,应是在城门附近了,也不知钟锐何时能入城。
陆昕然很不争气的打了个哈欠,所有人的心眼子都在满天飞,这一场变故还不知何时才能有结果,她有些心大的想睡觉了。
云松本就震怒于章永平的背叛,此时听到她的哈欠声,就像是拉满的弓终于经受不住最后的力道发出咔嚓一声。
“真是两个废物!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你们真以为他当了皇帝会放过你们?
“他要名正言顺,要永绝后患就一定会将你们所有人全部铲除。
“你们就不怕跟我一起死在这皇宫里吗?什么时候了还如此不堪大用,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烂泥。”
陆昕然因着哈欠而激出的眼泪还在眼眶中打转,她半张着嘴,下意识抬手指了指自己。
这人这是在对她和宋钧宴发脾气?
“你也说我们被人玩弄了,现在变成砧板上的鱼,我们能怎么办?跪下来求你们饶我们一命,放我们活着离开吗?”
云松:“……”
他刚刚果然是对牛弹琴!
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的他忙又从怀中摸出药瓶,取了一颗药放进口中。
他就不该对这两个家伙寄予期望,神器一般的系统在她手中只沦为家长里短的玩具,对宋钧宴的大业居然没有给予多少支持,从这之中他就该看出这两个人就是实打实的废物!
章永平转身扫了抱在一起的二人,“不用下跪,等我如愿,我会守诺放你们离开。”
“听到了吗?我们不会跟你一起死在皇宫里。”
云松:“……”
他想暴起杀人了怎么办!
皇后头疼的再次转身看来,陆昕然忙将头埋进宋钧宴怀里。
不说就不说!
这人这么喜欢刺激别人,怎么他自己这么经不得戏弄呢、
真无趣。
她掩着口鼻再次打了个哈欠,好想睡觉啊。
天际泛起鱼肚白时,厮杀声终于传到了宫门外。
云松眼中闪过狂热,这一日终于被他等到了。
狗东西,你等着受死吧!
他仰天大笑,“我要这天下,从今日起再也不姓宋!”
不能是他的,那就也不是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