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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靠近她,轻轻地喊了声∶“娃娃。”
警觉立刻浮现在她向来爱笑,如今却一脸惊惧的脸蛋上,她抬起头循声听去。
“谁?是谁在这里?”她缩了缩身子,害怕地问道。
他立刻上前安抚她∶“别怕,我是霈阳,你的大哥,你忘了吗?”他一触到她的手,就让她马上躲了回去。
“霈阳?大哥?”
她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若不是声音中那股惧怕,齐霈阳会以为在眼前的是过去的那个开心果娃娃,而不是如今面对他,却惊悸到令他心痛的女孩。
“傻娃娃,你连最疼爱你的大毛哥都忘了吗?”齐霈阳小心地不引起她恐慌的情绪。
“我想不起来了……你真的是我的亲人吗?”仰起的脸蛋有股热切的期盼。
“我当然是你的亲人,而且是最亲最亲的。”齐霈阳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他给她挣脱的空间,当他发现他不再遭到她的排斥,他感到强烈的释怀。
“你是我大哥,那我呢?我是谁?为什么我的眼睛……医生只是安慰我,要我好好休息,他有没有跟你谈到我的眼睛什么时候会复明,你不能骗我,我一定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就只有你了……”她在谈及心底的恐惧时,双手微微发颤着。
“别怕,娃娃。”齐霈阳情不自禁地用力抱住她楚楚可怜的身子。“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我叫娃娃?”
“你叫顾心娃,有三个哥哥。”
她的脸上充满光彩、惊喜∶“我还有哥哥?”
点了点头,他放开她,“行云和风鹏是一对天性截然不同的兄弟。行云处事向来温文有礼,风鹏却冲动、毛躁。”
“你呢?”
“我?”齐霈阳怔了怔。
她好奇的点头,想了解现在站在她面前自称是她大哥的男人。
“你的个性如何?象行云还是风鹏?还是两者的综合体?”她迟疑的笑了笑。
“在我还没有失去记忆以前,我们的感情还算好吧?”
齐霈阳怔住了。他完全无法接受她把他们相处的一点一滴完全忘个一干二净的想法。在他心底,无论是快乐的、悲伤的记忆,即使是争执的回忆他都弥足珍贵的藏在心里,而现在她却把他忘得彻彻底底,连她的大毛哥都想不起来了。他心中积恨更深,恨那个使她遗忘一切的人,恨上帝如此对待善良的女孩,恨所有对娃娃不利的人事物,他一直细心呵护的女孩竟然连他也忘了,自怜的情绪迅速蔓延过他全身。
恨恨地叹了口气,他回答∶“我们的感情向来亲如兄妹,连行云、风鹏都自叹弗如呢!”
“亲如兄妹?”她闪过一丝惊讶。“我们不是亲兄妹?”
齐霈阳立刻安抚她的情绪,或许该算是他想要巩固自己在心娃心中的地位,无论何种想法,他都感到强烈的若有所失。
她是他最珍贵的娃娃。
而她的记忆里却没有他的存在。
“你怎么不说话?你在生气吗?”她害怕的侧耳倾听。
齐霈阳立刻心疼起来。“你别怕,我在这里,也没有生气。我的确不是你的亲大哥,但我们之间的感情比起其他亲兄妹还要强烈得许多。”
“顾行云和顾风鹏呢?他们又在哪里?还有我的父母怎么不来看我……”
“你别慌,行云和风鹏在外头,医生一次只准一个人进来,所以我先进来。”
他柔声道。
“那我的爸妈呢?他们在那里?也会来看我吗?”有许多问题,她急切的想得到答案。
齐霈阳不知该从何解释,“怎么了?”仿佛感觉出他的犹豫,恐惧又爬上她的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紧握住她的手,“只是这一切太复杂了,或许等你身体康复……”
“我不要!我要现在知道。”她反抓住他的厚实大手,像攀住浮木般。
“娃娃,你信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