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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准备建栋厨房兼工人宿舍，每层12间，共3层。因为有些柱墩要打在水塘里，所以要做排水工作。她忙着找人抬机器排水。另外，她跟罗肆商量，等她考察归来，再到县城找些茶老板，敲定多些生意。日常事务，嘱他多点心眼，凡事有着落。

一周之后，罗肆他们，奔赴省城，采购机械，铁妹送别，马不停蹄，又忙北上。望着男女，形形色色，她亦时时，警醒自己，出门在外，凡事小心，多个心眼。父母提醒，在家千好，外出万难。4金时势，人心叵测，稍有不慎，遗恨终生。尤其寡女，无依无靠，身单力薄，更易猎捕。果不所料，坐定不久，有几男女，跑她搭话。他们目的，探其口音，是何处人，做啥买卖，然后下手。这些男女，有套热乎，高谈阔论；有谈生意；有邀吃喝。但被铁妹，一一谢绝。铁妹这回，耳听四方，眼观左右，不动声色，特警一般，就连吃睡，亦抱着皮包，心若悬空，毫无眠意。到得杭州，已是傍晚。她出车站，华灯初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她无心赏，人间仙境，一心歇息，但找旅店，都因价高，全没着落。背后飞来，拉客小姐，数落咒骂，使她难受。但因事业，刚刚初创，样样花钱，她得节省。最后终于，她寻得到，“利民旅馆”。虽经讨价，但其价钱，比起家乡，贵得咂舌。办过手续，上得三楼，进得308号房，和衣便睡。车途劳顿，她似面团。一觉醒来，已是午夜，她骨碌起，洗澡更衣，跑到街边，吃了夜宵，赏会街景，返回住处，正欲就寝，瞥见对面，霓虹之灯，分外醒目。她到窗前，眺望夜景，“天仙夜话“，金光闪闪，箭射光彩。十楼大厅，更是辉煌，飘《天仙配》，和《拉郎配》，醉人心扉。她入了神，慢慢幻出，她和京天，唱着笑着，走遍江浙，苏杭二洲，名胜古迹，大街小巷。花茶生意，爱情事业，双双丰收……

“笃笃”声急，次日早上，服务小姐，清洁卫生。铁妹醒来，天已大光，骨碌爬起，穿洗完毕，吃过笼包，照着字条，拜访老板。但找几个，交换名片，交朋友而已，没啥结果。另劈溪径，寻找客户，不但未果，反被人嬉，自讨没趣。她去金华，找陈老板，到那一问，他不在家。人说老板，苏州绍兴，跑生意去，日把返回。铁妹设法，之寻猪宿。又转茶行，跟茶老板，倾谈生意，但亦无果。这些茶商，有说到时，考察再谈；有拣骚言，调着情讲；有推无空，晚上再谈。他们老探，她的下榻。面对生人，污浊淫神，铁妹警醒：身在异乡，小心小心，谨慎谨慎。晚饭之后，铁妹浏览，四周街景，便返旅店，多些休息。躺下不久，隔壁传来，*之声。继而是她，房门之声。她心怯怯，穿衣启门。

“啊，李老板？！你……屋里坐。”

“不啦。卢小姐，上茶楼聊聊生意好吗？”

“好的好的，”铁妹见他，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答应随他，双双来到，“相思茶楼”。此楼装修，玻璃组成，若水晶宫。上得二楼，豁然敞亮。巨圆顶下，磨沙玻璃，与不锈钢，分成间间，通而不透，环形雅室。室内摆设，错落有致。司茶小姐，甜美招呼。铁妹取过，茶谱一瞧，只见上面，有铁观音，龙井乌龙……，广西横县，那“金花茶”，和“郁江茶”，名列其中。此时此地，耳畔响起，悠远琴声。他俩落座，司茶小姐，飘然过来，悠然烫杯，一举一动，从容利落。

“卢小姐，和什么茶？点吧？”

“唔……客随主便吧。”铁妹含笑，礼让三分。

“不不。宾客优先，女士优先。”

“唔，听说西湖龙井名满天下，就试回鲜吧。”

司茶小姐边沏茶边介绍其历史：据史记载，龙井茶的生产已有1700多年历史。把龙井茶称为“湖山第一佳”的是乾隆皇帝，曾封18棵茶为“御茶”。梅家坞位于杭州西郊，岭缓竹茂，泉清数绿，坐落其间的梅家坞是最大茶厂，生产的茶叶是公认正宗梅家坞龙井茶。龙井茶每年采茶时间仅从清明到梅雨时节。龙井茶的炒制十分讲究，全靠茶农亲手翻动炒制，温度以60摄氏度为宜，以出绿，出香，船形茶叶为最佳，第一遍采的茶叶炒制后，称为“姑娘茶”，系上品；第二遍为“阿嫂茶”；第三遍为“阿婆茶”。

“小姐，现在沏的‘姑娘茶’有什么特点？”铁妹问。

小姐微笑说，喝‘姑娘茶’，要一闻二品三回味。铁妹把茶杯盖揭开，只见茶烟氤氯，用特制的小棒稍微搅动茶水，水面出现一条分水线不断颤抖，这种水纹线，被当地人称为“龙须”。此时，一股茶香，沁人肺腑。小姐说，龙井茶的品种，有“狮龙云虎”4种，其中“龙茶”具备色绿，香郁，形美，味甘的特点，称为“四绝”。泡龙井茶，用当地龙井泉的水，效果最佳。司茶小姐请铁妹二品龙井茶。此时的龙井茶水清翠欲滴，甘芳满口。古人品茶，必先“洗净凡思，清心寡欲。”必要时焚香抚琴。才能获得雅兴。“龙井问茶”是西湖十景之一，人们到杭州旅游，不能在龙井“向茶”，那是件憾事。三饮龙井茶，虽茶味已不及第一第二遍，但可“一盏洗诗畅，清风两腋生。”

听完司茶小姐对龙井茶的娓娓道说和看了她的茶艺茶道表演，铁妹鼓掌，大加赞赏。她和李老板边品茶边谈茶生意。李老板说，过段时间，他又拉货到横县，到时定抽空去你村看看。他说他每年有近10万担茶到横县加工，只要他们合作得好，分摊万把担到你厂加工是没问题的。说着定定望着她粉红衣裙粉红脸蛋，买单之后，又殷勤送她回旅馆，且依依不舍道别。铁妹甜滋滋的躺在床上，觉得做生意没啥了不起的，只要真诚，有意志，持之以恒，男人能做之事，女人也一样能做到，且比他们做得更好些！

“笃笃笃”，半夜三更，有人敲门。铁妹启门，正欲探头，却见个时髦女子闯进来，卖弄*道，“老板，打洞吗？”抬头见铁妹，徉装惊奇道，“啊！你是女……对不起，我找错人……”

边说边走开。铁妹惊愕，忙关门宽衣就寝。但不久又闻敲门声。她装聋作哑，毫不理睬。可敲击声更有节奏响着，像是比赛，不达目的，绝不收兵，无奈，她只得开门，却撞进个妖艳小妞，扫首弄姿道，“老板，按摩打炮吗？”话毕，见是同性，便忸怩走了。铁妹关门，愠色疑惑，倒茶慢喝，后又关灯卧下。而此时，门又“咚咚”响起，且伴呓语声：“小妹（梅），开门！……”铁妹盖被蒙头，置之不理而门声人声，如诉如泣，直灌脑门心坎，令人难安。她忍无可忍，气乎乎开门，却跌进个穿裤茶的汉子，“哎哟哎哟”的挣扎爬起，望见铁妹，笑嘻嘻道，“啊，是卢小姐呀？对不起……我找错人啦！嘻嘻嘻……”

“李老板，是你？！……你也住这里呀？……”

“嗯，不，我跟朋友玩……住这常乐旅馆满意吧？”

“哼！通夜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敲门，真是乌烟瘴气！”

“哎，卢小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现在都什么时代啦？谁的旅馆还不都一样？你还老封建呀？”李老板背对着门道，“这常乐旅馆呀，就是以”乐“为主的。常乐，常来常乐呀！你不要少见多怪啊！出门做买卖之人，见多识广，逢场作戏是常事，大惊小怪干嘛呢？人呀，出门在外，谁不图个开开心心？卢小姐，我跟你谈的那单生意，想得怎样啦？愿意合作吧？如果你通力合作，今晚就可签合同！……”

“李老板，原来你……你这色狼！滚！……”

“卢小姐，何必这么认真呢？凡到这来的男男女女，谁不是等价交换？你情我愿的？你不听见人常说，‘解膊开放，脱裙致富’吗？卢小姐，你开个价吧，多少？……”

“色狼！”铁妹气乎乎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