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县衙闹事的学生们都灰溜溜地回来了,都对带着他们去闹事的纪辞恼恨不已。
这次程县令把带头闹事的纪辞记了大过,让他三年内不得再考。
其它人就没处理了,让他们自回县学领罚。
郑山长对着跟去闹事的116个学子都记了一次大过。
大家心里特别恨纪辞带他们去闹事,到了县学放学时,有几个学子一起围了纪辞,在角落里把他狠狠揍了一顿。
纪辞瘸着腿回了自己的廪舍,他的廪舍住了两个人,一个是家里很有钱的在县城开糕点铺子的伍冲。
他们两人同住一间房,廪舍的卫生和提热水什么的活都是纪辞包的,每月伍冲给他200文;
他一直唯伍冲马首是瞻;
这次刚回到屋里,就对着床上的伍冲道:“子退,那个崔愈不好对付,他考上县案首是自己的真实实力,我煽动的学子们现在把我打了一顿,而且程县令让我三年内不能再考县试。
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说怎么办吧?我家里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再供我去浪费三年时间了。
你可得补偿我,要不然我就把这事儿给说出去,都是你让我做的!”
伍冲对着纪辞咧嘴笑了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你,脾气不要那么急嘛!不就是三年不能考县试嘛,又不会一辈子不能考?”
“放心好了,做为补偿,我给你每年5两银子怎么样?三年就是十五两,足够了吧!
这次我们搞这么大声势,也没让那姓崔的小子栽了,下次再说呗!
这次还是我们对他的了解的不够,以为他是作弊呢!没想到碰到个真材实学的!”
“子退,我说你干嘛跟这小子过不去呢?他也没招惹你啊?我估计他都不认识你。
我们在乙班,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啊!”
“去……你知道什么?这个县学里他没来之前,我是长的最好看的,现在他一来,就把我比下去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字凭什么跟我一样叫【退之】?
明知道我叫【子退】,他却叫【退之】?
这不是学我吗?他凭什么叫【退】字?我家有钱的很,我不信以后整不死他!”
纪辞一看伍冲这气冲冲的样子也不想跟他争论了,这可是自己的金主,还要从他手里拿钱呢!得罪了不好,那十五两还没给他呢!
自己都为了他,被人打的腿走路都瘸了,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好,暂时自己还得顺着他,以后可不能跟着他胡来了。
为了十五两,自己要三年不能考试,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纪辞对着伍冲谄媚道:“伍兄,我看崔愈那小子穿着的衣服,应该家里也是有钱的,你要不找人去打听一下?万一得罪了有势力的人就不好了!”
“哼,我怕他不成?我家二叔可是在州府里做大生意的呢!我三姐还嫁给了曹县承家当了姨娘呢!
只要我想,让我三姐吹吹枕头风,不信我姐夫不把那个臭小子找理由关起来。”
纪辞连忙道:“伍兄,只怕现在不好办了,那家伙已经入了程县令的眼了,而且他现在的身份是县案首,是咱丰城县的名人了,而且还是十五岁的县案首,程县令不会让人动他的。
这可是他的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