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只是背了一个包就上了火车,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剩下的就是吃的。
几个宝回到家没看见娘,问了外婆知道娘已经出发了,温禾走之前就已经跟他们说了自己去南方的事情,几个宝接受良好,他们小时候在村里的时候娘也是晚上经常出去的,后来到了县城虽然娘没说,他们也是知道的。
毕竟家里的饭菜跟别人家是不一样的,几个宝也有心眼儿,从不跟别人炫耀自己家里,所以听见温禾要出去,几个人也只是难受了一会儿就接受了。
温禾上了火车,再次庆幸自己买了卧铺票,这时间段正好是各个学校开学的日子,他们都是属于第一届考生,有考到首都的当然也有首都考到外地的,所以车站里的人真是多的不得了。
温禾好不容易挤上去,找到自己的床铺坐在上面大喘气,她以前只是听说过春运人挤人的情况,这次也算是实打实的经历了一次。
温禾的床铺是中铺,她爸本来是想给她买下铺的,觉得方便,但是温禾觉得下面人来人往的不太好,她最后还是选了中铺,她看这情况躺着肯定是比那些硬座的人舒服的多。
身上的火车开始慢慢发动,温禾从窗户边望去,看见的还有好多人没上来,竟然还有扒着窗口爬的,看的温禾是目瞪口呆。
她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之前跟顾奕惟他们一起过来的时候,人虽然也多,但是她可没见过这么多啊。
她好奇的往外面看了一会儿,要是顾奕惟在身边,她必须得拉着感慨一番,这些年下来他们两个人的默契越来越高了,温禾有时候只说一个字,顾奕惟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温禾一直伸着脖子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头。
她视线挪向车厢里,就看见进来一个男人,长得十分年轻,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多岁,长相也是极为出众的,整个人透出一种气质清冷的感觉。
温禾也就多看了一下视线就转走了,毕竟家里有个容貌更加出众的,接着就看向其他人,这还是她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行呢。
付北进来也看见了这个漂亮的女人,他眼神微动,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
温禾把车厢里的人看了一遍,见他们都是各自忙各自的,看起来不像是多事的人,就放心的躺下了。
温禾一直躺到晚上,她下了床站在下面活动活动胳膊腿,到羊城需要四天的时候,她拿出来饼干,一边吃着一边看着窗外。还好他们这个车厢的人都很干净,脱鞋没有什么臭味,也没有抽烟,说大话的。
她填饱肚子又去上了一趟厕所,洗了把脸回到自己的床铺,然后继续躺着。
半夜,温禾白天睡多了晚上就有点睡不着了,她脑袋里盘算着自己都要进什么货,正想着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她的床铺,她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来人,那人明显有点惊慌失措,他没想到她竟然是醒着的,他白天的时候就盯上温禾了,尤其是见她自己一个人,长一直等到半夜才行动。
结果还没碰到就被她抓住了,他挣扎想逃离这里,温禾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手上一使劲,他惊叫出声。
付北听见东西,第一时间就起来看见有陌生人站在他们车厢里面,他正准备伸手就看见温禾一脚踹向那个人。
他见温禾的动作干净利落,声音惊醒了车厢里的人,一时间都起来查看情况,温禾此时已经下来了,她见大家都醒了才说话,“这个人想要偷东西被我发现了。”
这话一出,车厢里的人第一时间就是查看自己的东西有没有丢,发现东西和钱还在后舒了一口气。
付北见温禾冷静的样子顿了一下,又看向底下挣扎的人,对温禾说:“我去喊乘警。”
温禾点点头,车厢里的人也帮着温禾一起看着这人等乘警过来,温禾下铺的中年男人夸奖道:“你这个小姑娘有点本事,怪不得敢自己一个人坐火车呢。”
在看看躺在地上的这人,教训道:“你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好竟然偷东西!”说着,还往他身上踹了几脚。
这人躺在地上除了惨叫说不出来别的话,这个女人的力气这么大,他感觉自己手断了,被她踹的这一脚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
没一会儿乘警就过来了,他们押走这个男人,又让温禾和付北过去做了笔录,这一趟折腾的,温禾看了看时间都快四点了。
她回到床上,接着若无其事的开始睡觉,别说这么一折腾,她有点困了。
车厢里的人可没她这么心大,接下来的时间一直警惕着,不敢睡太死。付北躺下后脑袋枕着胳膊回忆温禾的动作,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女人。
表面看着柔柔弱弱,实际上一脚就能把人踹飞,他可是查看那人的情况了,嘴角都流血了,伤的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