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讲起来头头是道,有些地方想不起来了就现编。
而易书元听得也是津津有味,虽然讲得很浅显,他却也能想象出一些事物。
有些故事并不是假的,妖物真正成气候了才难对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虽然对于常人而言很可怕,但是一些术士法师未必不能除去。
“先生,不会是齐小子年轻时候干过的事吧?”
灰勉在易书元耳边低语一句,易书元嘴唇微动一下,以喃喃之音传入灰勉耳中回道。
“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同一个时代的吧。”
齐仲斌学法很早,二十一岁就出山闯天下,那会大庸比较乱,三十岁不到已经有些名头了,几十年前被大庸的怀帝封为护国天师之一,有封号且从五品,但没俸禄。
似乎车行的人都比较健谈,车夫边烤馒头边聊,烤完了将馒头一分就继续说,水都不带喝一口的。
“呜艾艾艾。。。。。。噗呜。。。。。”
院外老马嘶鸣了一声,车夫就立刻停下了,站起来走到门口望了望不远处的破屋,里面的那匹老马甩着头打着响鼻,他又望了望车架的位置,有些看不清。
车夫便回头对着三人道。
“我去看看车马,兴许是有蛇惊着马了。”
说着,车夫从篝火处抽了一根在燃烧的柴枝,然后走了出去。“有蛇?”
灰勉精神一振,一下子也窜了出去,它速度太快,除了易书元根本没人发现它。
刚刚听车夫侃大山,这会他又忽然因为动静出去了,楚航和杨本才心里有些发毛,前者小心问了一句。
“易先生,没什么不对劲的吧?我总觉得阴气重重。。。。。”易书元故意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楚航。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有阴气?”
杨本才也问了一句,易书元咧了咧嘴摇了摇头。“哪有什么阴气,别自己吓自己了。”
阴气没有,妖气倒是有一些,而且一直在,易书元指的可不是灰勉。
屋外,车夫用手护着一点火光,先去破屋子那看了看那匹老马,他上下都照了照,没见着什么蛇虫,便又去马车那个位置看了看,自然也没有什么毛贼。
“哎呦,忘了喂点夜草了!”
车夫赶紧从马车的后方取下来一个麻袋,从里面捧了一些草料到破屋里面,将草料放在老马的前方。
“吃吧吃吧,明天好赶路。”“噗呜。。。。。”
老马打了个响鼻,低头开始吃草。
车夫又看了一会,这才拿着那根这会已经熄灭的柴枝回了屋里。
破屋坍塌的那一块角落,一只小灰貂叼着一条蛇钻了出来,抬头看看正在吃草的老马,松开嘴用两只爪子压着蛇。
这条蛇有成人两指那么粗,整个体积比小貂还要大不少,但被两只小爪子压着却动弹不得,只有尾巴能轻微甩动几下。
“喂,好吃么?”
见马吃得香,灰勉突然开口低声问了这么一句,老马的身躯猛然抖了一下,惊恐嘶鸣着出声。
“呜呜呜嘟嘟嘟——”
这下车夫一下冲了出来,边跑还边喊。
“哪个混账毛贼敢偷我的马——我们可是不少人呢——”
易书元等人也是随后一起出来,车夫手中抓着木棍领头,四人在破屋外张望了一下,然后又在院里绕了一圈,都没见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