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走到宣喜堂附近,发现周围一个守卫的影子都没有,不由更为怒不可遏,回头便冲白月嚷,“我让你安排的人呢?躲到哪偷懒去了?”
话落,从最近两棵树上“唰唰”跳下来几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走至祝培风跟前单膝跪地一抱拳,“世子爷,属下们在上面监视呢。”
他迁怒,“你们都跑到这守着做什么?啊?宣喜堂没有后门吗?一群猪脑袋,人从后门跑了你们会知道?”
白月耳朵被喊得嗡嗡作响,守卫们也面面相觑,心想当然会知道,因为站得高看得远啊,何况还有四个在后面守着呢。但见主子发火,他们也不敢反驳,只得乖乖听训。
祝培风发泄够了,也没打算要他们回答,最后留下一句,“今晚我在,你们都回去吧,之后等我重新安排再来。”接着便加快脚步走进宣喜堂院内。
当看见窗内映射出散发着盈盈暖意的烛火,一颗烦躁的心才彻底安生下来。
推开房门,里面说笑的主仆二人立即陷入鸦雀无声,似是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来不及收起的笑脸也僵在了脸上。
而心竹到底是主子,能视而不见,可菱儿不能,只见她快速拿起一块布盖住箩筐儿里缝了一半的小衣服,然后赶紧过来迎接……
“世子爷回来啦?可曾用过晚膳了?”
祝培风眼睛盯在心竹身上,片刻后才摇摇头,“没呢。”
“那用不用奴婢去厨房给您拿点吃的?”其实她就是假意客气客气,可没想到世子爷真会应允。
“去吧,随便下碗面就行。”
菱儿又担忧的看了小姐一眼,最终还是扭头离开卧房。
祝培风目光不移,瞧她还不给自己一个好脸,便越发想念那只兔子,若是它在,心竹见到一定会笑,没准还会欢欢喜喜的扑到他怀里,一如多年前他第一次套到小兔子那般。
可惜……被莲雪截胡了。
几不可闻叹口气,他让白月脱下披风,才与她隔着一张炕桌坐下来,但两人却一直寂静无声。
“呃……少夫人。”白月挂好衣服过来打破僵局,“药奴才给您取回来了,但大夫叮嘱,正好是七日的量,所以您从明早开始喝便可。”
说着,他还别有深意看了她一眼,心竹接收到这个信号,知道他在暗示她,图纸的事也以已经办妥了,内心不禁一阵欢愉,神色也跟着缓和许多。
“多谢白月。”
“少夫人客气。”
“等等……”祝培风插话,语气紧张问,“什么药啊?夫人可是病了?白月,你怎么没在我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