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全身的剧痛中醒了过来。
我本能地去查看地下室,发现闺蜜的贴身物品掉落在地下室门口,除此之外,只剩下一堆飞灰,地下室的门则被一堆杂物给挡住。
不知为何,我很确信,这堆灰就是我的闺蜜。
我没报警,我不敢想象警察会对我所遭遇的情况做出怎样的判断。
父亲的遗言开始在我的耳边回响。
厄运与死亡,真的降临在了我的身边。
但我清楚,这是我自己无法逃脱的命运。
正因如此,在晚上,我仍旧选择邀请马特进入到地下室。
马特告诉我,我的父亲长期依靠纸袋人的特殊性来维持生计,他是从一个得了绝症死去的朋友那里才得知的异度酒吧。
这也给了我一点点的心理安慰。
毕竟,只要不违反两分钟的规则,父亲20多年都没有出过事。
只是再来一次,没有关系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
我在地下室那两把木椅中间摆上了一张桌子,放上了一个闹钟,定时2分钟。
一切都如昨晚一般进行着,纸袋人在我的命令下坐在了木椅上,马特坐在另一头,递给纸袋人一串妻子的项链。
等待纸袋人停止嘶吼与痉挛,掀开纸袋,下方出现的,正是马特的妻子。
如梦初醒般的妻子很是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捆在这里,也不知道这里是哪。
马特带着哭腔询问了她人生中发生的最后一件事情。
妻子很快想了起来,明白自己已经被车撞死了。
两人相互对视,眼中都含着热泪。
马特见机道。
“你已经出了车祸不幸异样去世了,虽然现在的情况很疑惑,也没有办法解释,但是我问你。”
“你那天驾车出去,是要见谁?!”
马特几乎低吼着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瞬间的反转让我感到无比的意外。
马特被捆起来的妻子手足无措,目光不自觉地从马特身上移开。
但她依旧慌忙地摇头否定。
见对方几乎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情的真相,马特继续逼问着对方,表情变得恐怖骇人,似乎想要听对方亲口说出事实。
而妻子却拒不答应,在两者的拉锯中,时间很快就到了两分钟。
木椅中间的闹钟响起。
被吓懵的我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喊马特离开。
妻子的眼神也开始被黑暗所占据,开始向马特恶语相加。
等我反应过来时,捡起地上的纸袋,地下室墙壁上的大洞开始向外冒出超强的远光灯。
剧烈的光线让我与马特短暂失明,随后是地下室所有的光线全部消失。
我立马冲过去,想要借着油灯将纸袋套在它的头上,然而,那把木椅却自动向后平移了数米,它躲开了我的动作。
下一刻,在黑暗里,我听见了马特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他的声音淹没在了火焰的灼烧之中,最后化作了一地的黑灰,我刚想开口下令,一道黑影就将我扑倒在地。
它压在我的身上,用手死死地按住我的嘴巴。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焦臭味,从它的身上涌进了我的鼻腔。
在支吾声中,我还是成功下令让它离开,回到它自己该待的地方。
但我知道,噩梦,依旧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