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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
又接着一亮。
单羽还没有来得及在难忍的酸胀疼痛里好好体会一下陈涧掌心里的温度,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陈涧的手就已经很快地变成了微微悬空,若既若离地挡在了他眼睛前。
单羽都有点儿佩服陈涧对这个距离的把握,就在呼吸之间。
他呼气,就能碰到,他吸气,就碰不到。
不过陈涧手上的味道他一直能闻到,很淡的木质香,不是店里的洗手液,应该是陈涧护手霜的味道。
哟,还用护手霜呢。
难怪沉鱼落雁。
啊酸啊疼疼疼疼疼
他忍不住又是猛地一下握拳,抓着陈涧右手,同时还低了低头,想从陈涧的左手指缝里看看医生的
操作。
“怎么都挡着了你还要偷看啊!”陈涧的手跟着他的动作也往下移了移。
医生都听笑了:“早上给个小孩儿拆支架,也是这样,又怕又老想看。
"他都二十六了!”陈涧说。
"也不奇怪,他二十六了还要人陪着呢,”医生说,,“童心未泯吧。
“不看更疼。”单羽说。
说完就后悔了。
陈涧的手拿开了:“真的吗?
真的。
看着有个预判,心里能有个准备,
但现在也可以是假的。
单羽没说话,看着医生开始拧第三根骨针。
也许是因为对疼痛和那种酸胀感有些适应了,感觉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他抓着陈涧的手也松了松
劲。
下一秒陈涧就抽出了手。
他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陈涧正把手背在身后甩,单羽这一眼看过来,他顿时就又尴尬了。虽然不知道尴尬什么,但为了不让单羽觉得自己在他没那么疼之后那么迫不及待地抽手,他把手伸到单羽眼前,展示了一下手背上被抓出来的红色指印。
单羽没说话,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冲他微微一弯腰:“跳个舞吗?
…。什么玩意儿?
陈涧难以形容这一刻对单羽精神状态的认知,
除了震惊,他承认这一瞬间他非常想笑。
“别乱动。”医生倒是很有职业素养,
"好的。”单羽松了手,老实坐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