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养过宠物吗?”他问,
“鸭子算吗?”陈涧问。
"你怎么不说猪算吗。”单羽说。
“不是养来卖和吃的,”陈涧说,“我妈带我去老镇玩,集上人家扔掉的小鸭子,体质特别弱我就捡回来了的,
“养大了吗?”单羽问。
“嗯,”陈涧点点头,“跟鹅一样,也会跟着我跑,跑不动了就叫唤。"单羽笑了:“那不是跟蘑菇一样。
“对。”陈涧点点头。
"有名字吗?”单羽问。
“陈鸭鸭。”陈涧一本正经地回答。
“怎么。…”单羽没忍住偏开头笑了起来,“还有个姓。”
陈涧啧了一声:“那你的守宫不也叫单大哥吗?"
“操,”单羽笑得更厉害了,“我本来都困了,让你给我逗精神了,
“那我重新说点儿别的,”陈涧想了想,“我还养过一只猫,不过也不能算我养的,它是村里别人家猫生的小猫,没人喂的,总到我家来吃饭。"
叫陈猫猫吗?”单羽笑着问。
"你这你还想不想睡了?”陈涧看了他一眼。
睡,”单羽闭上眼睛,"你说。
“叫陈小猫。”陈涧说。
"你大爷。”单羽一下笑出了声。
“陈小猫跟陈鸭鸭有仇,”陈涧没管他,继续小声说着,“每次来都打陈鸭鸭,陈鸭鸭可能有鹅的血统,一点儿都不怕,每次都跟它对打。
这只猫跟鸭子对打了好几年,一直没能友好相处,见面就打,一直打到鸭子老死。
鸭子死了之后,猫就不太来他家了。
再后来,房子没了,猫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虽然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但陈涧再也没有见过陈小
猫。
说完鸭猫恩仇录,单羽搭在他肩上的胳膊已经完全放松了,呼吸也很舒缓,听得出是睡着了,陈涧小心地把他的手放回沙发上,进卧室拿了毛毯给单羽盖上。按单羽这个睡觉的习惯,这个位置不应该放沙发,应该换个床。或者换个沙发床。
不过陈涧记得这个沙发的价格,填充羽绒的整牛皮沙发,六万多,一个布艺沙发床大概六百多就能买好挺好的了
那张八千块的椅子还在仓库里,猪圈党全员上阵轮番修理,也还没弄好,老四甚至打算过年的时候扛回家让他爸看看,他爸是个钳工。
站沙发旁边乱七八糟想了一通,陈涧确定单羽是完全睡着了之后,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办公室。
下午他还跟教练约了练车,这是科三之前最后一节课,下一次就是考试前适应场地了"我送你吗?”孙娜娜问。
"我开摩托过去就行,”陈涧说,“何总他们万一有什么事儿,得有靠谱的人在,现在客人多畔畔一个人肯定不行。
"单羽不靠谱吗?”孙娜娜笑了,
"他睡着了。”陈涧说,“估计晚上才醒。
"知道了。”孙娜娜拢了拢头发,笑着说。
“晚上开个小会,”陈涧说,“有空的人都参加,大概九点吧,那会儿应该不忙了。
“嗯,我通知他们。”孙娜娜点点头。
开着摩托车出门的时候,陈涧专门又绕到花园后门看了看新来的旧车,里头几家民宿的老板开的车都没单羽这辆好,基本都是几十万的车,最好的算是杨老板的那辆宝马:听说九十来万。
而且是个小跑车,也没这辆大。
“练车去?”大李从那边院子走了出来。"嗯。”陈涧应了一声。
“这车给你配的吗?”大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