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听了笑道:“你那样做,我可不得就要在鹤县一两月的回不来?我懒得跟他们多说,直接就一步到位,节约时间不好吗?他们以后好好做生意,我这边让灾民给他们立牌宣扬,不好吗?”
黄强同了陈令二人,悄悄向宁白复命,二人均无所获。明正这几日每天就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应酬,偶尔去他衙门看看装修进度,其余并无异样。
宁白道:“没搞事就好,让他玩儿。咱们搞咱们的。”
黄强问道:“咱们有什么事搞?”
宁白看看左右道:“我休书一封。明日你向我请假,去看你在鹤县叔叔黄永成,暗地里你去楚州,求见楚州县令唯真明。把此信呈上。”
宁白当即在桌上写了一封信,用蜡封好,交与黄强。
陈令道:“咱们跟这楚州有甚关系?”
宁白道:“天大的关系。以后你就知道了。听说你小姨子尚未许配人家,在家中无事。你明日可将她带来,侍奉南烟,一月十两银,可否?”
陈令喜道:“求之不得,谢过大人。”
第二日,黄强便按计划来请假,宁白准了。
但给南烟安排陈令小姨子做丫鬟之事,却被南烟反对:“我一个人能照顾自己,不必麻烦别人。”
宁白道:“你现在是县令夫人,如身边无一个丫鬟,会让人心生怀疑。”
南烟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只有接受了。
正说完这事,便听前堂差役叫道:“明大人。”
宁白一听,心想这明正大上午的出现,真是奇怪。
走了出去,便见明正提了一串点心,道:“简大人,弟妹刚到,我给你们买点东西,略表心意,中午在戏花楼订了一桌,给弟妹接风洗尘。”
宁白道:“明大人心意,我们已经领了。家妻不喜抛头露面,这中午宴席,恐不能参加了。”
明正殷切地道:“必须参加。我可是请了上好的厨师,用最好的食材。弟妹呢?”
宁白道:“尚在妆容。”
明正探头向内堂方向看了一眼,道:“我且去安排,你们可得准时到来。”
宁白心想戏花楼倒是听过,从没有去过。这明正原是京官,也日日都去戏花楼,定有出色吸引之处,去看看也好。
等到中午,宁白便带了南烟前往戏花楼。
戏花楼倒也不远,看着也就普通一幢院子,门柱老漆掉落,斑驳杂乱。进得院内,当中起了一栋三层小楼,虽是雕梁画柱,却一眼都能看出老旧陈腐来。
这戏花楼和全县经济一样,都百废待兴啊。
戏花楼内,进进出出的人倒不多,有十余个姑娘,花枝招展地在各处闲散坐着。
中午并不是营业时分,这些姑娘都是起来等着在楼内的包饭。
在平素里,这些姑娘也是风情万种之人,但随着南烟的踏入戏花楼的第一步起,她们的美艳就开始消散在背景中。
这当儿,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戏花楼里,便只剩得一个姑娘,便是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