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咕片刻,问蓝曦臣道:“我记得我们来的株洲的时候,走的是水路,为何这边还有一道城门?”
蓝曦臣:“当时在禁书室时,我查过路线。途径株洲的路,只有水路才可以进入。”他说着便走到了城墙下,转头对着江澄道:“有一道官路的确奇怪。现如今城门大开,晚吟,我们进是不进?”
江澄犹豫片刻,仍是点头道:“走,进去看看!”
入眼的城中,萧瑟的景象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砖石之间,杂草丛生,破败的房屋歪歪斜斜地排列在街道两旁。
如同荒城的模样让江澄神情微冷,他打量着周围一切,不着痕迹的与蓝曦臣对视一眼后,继续深入城中。
越往里走杂草横生的地方就越少,似乎是有人草率的打理过,路面渐渐干净起来,蓝曦臣耳中敏锐的传来了人的话语声。
他将江澄拉到身侧道:“前方有人,一切小心。”
话刚落下,江澄便拉住蓝曦臣直直跳到了房檐上,虽然这边的房屋矮小,但是却仍旧可以看清前方的景色。
二人轻巧落地,看清后瞳孔猛然微缩,前方不远的岔路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他们衣衫破旧,满身污垢,风中夹杂着细微的哭声传入江澄耳中,他四处张望,却无一例外看到的都是躺在地下的人。
“流民?乞丐?”蓝曦臣在身旁注视道。
“我看未必。”
江澄说着再次跳下房檐,蓝曦臣紧随其后,他们二人默契的走向不同的分岔路,探查片刻后回到原处。
蓝曦臣凝重道:“无一例外。。。”
江澄面色微沉的接道:“。。。嗯,全是病人。
“蓝涣,你怎么看?”
蓝曦臣沉吟道:“探。”
江澄拉着蓝曦臣,毫不犹豫就走了左边那条街道:“我刚在房檐上看的时候,发现这边的病人最少。。。加上这里的道路干净,那些人一定是新染上病没多久的,我们先查这边。”
“等会。”
蓝曦臣将江澄拉住:“先前不知道是什么,如今知晓了,那便得做好防护。”说着从乾坤袋里拿出两张帕子,递给了江澄。
江澄神色难得回暖片刻,他笑道:“你包里怎么什么都带啊。”他接过帕子随意系在了发后,蓝曦臣见状不放心又点了他的穴。
“出门在外,以备不时之需。”
蓝曦臣自然不能听见江澄心中赞叹的一句,真贤惠。
他此刻只是对江澄道:“晚吟,放慢呼吸,我们察觉不对就立刻走。”
江澄见蓝曦臣也戴上了“面罩”,便答道:“好。”
他们并肩走去,路边上躺满的人,都盯着他们看,可惜他们全身痛的起不来,好似内脏快要爆开一样,他们只能哀嚎道:“。。。救救我,救救我们吧!”
江澄闻言看去,只能见一个妇人挺着大肚子,躺坐在台阶上轻声抽泣。她的衣衫是这里一堆人中穿的最整洁的,除了满脸泪痕和凌乱的发丝外,几乎不像是病人。
江澄抬步上前,不忍道:“夫人,你们。。。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蓝曦臣也在此时问道:“。。。以及此地是何地,管束的宗家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