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白翩跹,不说别的,就说在流水坳那天,咱们和木魅的对话,他说当时山精出事的时候,那个被植入山精脑袋的魂魄,曾经跑了出去,而你也在场,以你和山精的关系,你既然会靠考虑它的修为增长情况,那怎么,不考虑考虑追回那个魂魄?可别告诉我你看不见啊?”
白翩跹越发没底气的回道“我那不是晕了么?”
我理直气壮继续问道“好,你说你晕了,那么后来醒来之后,你发现山精不见了,怎么也没继续寻找?河对面那块大石头上的法阵那么明显,就算你是当时只是一个小黄皮子,修为不足,也不可能看不出上面的不同?”
白翩跹咽了咽口水回道“我说我当时眼瞎了,你信么?”
我拿出属于白翩跹的专属香囊,手结法印“还有,我出车祸的时候你也在现场,你说师傅想要拘我的一魄给师娘,后来却因为发现我身上的魂魄异常,就放弃了,你觉得这合理么?
师傅深思熟虑这么多年,所做的每一步都和师娘相关,就算当时没能成事,日后一定会想出解决方法,可我跟在师傅身边这么久,他除了悉心教导我道法之外,并没有其他举动,就算是后来把扳指给我,让我下风水井,也是为了保我安全。
你可以说这是因为师娘在此之前就死了,但在师娘没死之前呢?师傅有一年的时间都不在六壬堂,他到底带着师娘去了哪里?而这一年里,师傅一直让你跟着他颠沛流离,却没有把你留在六壬堂里养伤,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你们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又做了什么和重塑师娘相关的事?”
白翩跹狡辩道“哎呀,你自己不是也说了么?叶国伟重塑钟莉是他一直执着的事,我就一黄皮子,我怎么可能阻止的了啊,再说了,就算叶国伟要重塑钟莉,和你想知道的真相又有什么关系?你一直抓着这个不放有意思么你?”
我心中虽也觉得师傅重塑师娘,和我应该没有太大关系,但牵涉到和荆棘纹相关的细节,我一点也不想错过“你不要扯开话题,你知道的,师傅为了重塑师娘,过程中涉及到了阴鬼使和孟婆,然而阴鬼使和孟婆,又牵涉到我手上的荆棘纹,别的不说,就只说师娘身上也有荆棘纹的事,我就不能不过问。”
白翩跹紧贴祖师像,死活不肯入香囊“那你就去找荆棘纹的线索啊,你找我干嘛啊?”
我施法念咒,从祖师像猴拖出了化成光球的白翩跹“我不就是在找荆棘纹的线索么?可你呢,却把山精给放走了。”
白翩跹无力抵抗,只能投降“行行行,你要找山精是吧,我告诉你,告诉你总行了吧。”
我收起香囊晃了晃,把白翩跹的脑袋按了下去“现在说吧。”
白翩跹噘着嘴回道“南山,他的老家在南山。”
我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嘴里囔囔道“南山。。。。。。南山。。。。。。”
白翩跹顿时警惕了起来“南山怎么了?”
我再次把白翩跹的脑袋按了下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就老实待在香囊里,等我找到山精,咱们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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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南山的准备,在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才开始,白翩跹一整个晚上都躲在香囊里不敢说话,就看着我和曲益阳闲聊,曲益阳说他有个特长就是追踪精怪,正好他得去南山阴庙找孟婆,咱俩就约好互惠互利,一起行动。
期间王航程也发来了消息,说村长的案件有了实质性进展,举报他的人因为最近因为赌博,欠了不少钱,拿了证据勒索村长,但被警察抓了个正着,几经盘问下,举报人把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
指证村长害死了他的第一任老婆和老丈人,在一系列证据的支持下,村长最终服法,可当警察提问他是怎么知道风水井下有一处墓的时候,他却说是在做梦的时候,有个老太太告诉他的,这一点让我有点吃惊。
我以为当时是我师傅先找到了孟婆的墓,为了重塑师娘,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没想到居然是村长把这事告诉了我师傅,这才有了后来。
我确认了一下带去南山的装备,戳了戳香囊“诶,别睡了,走了走了。”
白翩跹伸了个懒腰,仍旧扭捏着拒绝“我能不去么?”
我拿出一张纸片人往香囊里塞“反正我在香囊里画了道禁制咒,你是使不出法术来,这个纸片人身上,附着五鬼,你不去的话,他们就一直耗着,死缠烂打,到时候舒不舒服自有你自己知道,我可管不着了。”
白翩跹急的跳脚“你你你,你这招也太无耻了吧。”
我不依不饶的回道“对付你这样的老赖,再无耻都行,如果你真不想去,你就把那些我不知道的部分,老实交代了就行。”
白翩跹的嘴巴撅的老高“哼,行啊小文淇,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了,看我。。。。。。哎哟。。。。。。你们这些小鬼,能不能轻点?我的尾巴都被你们扯坏了。”
纸片人追在白翩跹的身后,绕着香囊跑圈,白翩跹上蹿下跳,忙的不可开交,少了法术伴生,白翩跹和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没什么区别,追着她的纸片人身上附着五鬼,也不能轻易撕破,否则五鬼无处可去,肯定会上了她的身,到时候免不了喜怒哀乐一脸眼泪,一鼻子鼻涕,她白翩跹可最在意毛发整洁,一点也没办法容忍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