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她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跑到窗边哗啦扯开窗帘。
相宜苑在街对面,几分钟就能走到。可别看距离如此近,在行政区划上不属于同一个区,房价有着云泥之别——人家的土地天生就是镶金的,更别说相宜苑打得就是精品房旗号,贵得不行。
宁簌发现,她跟殷楚玉认识很多年了,可对殷楚玉的家庭情况一无所知。
她模糊的知道殷楚玉家境很好,但就算在一起了,也想着不关她的事,于是殷楚玉不提,她也不去问。
倒是她把自家的老底都揭了,一有机会就叭叭地说个不停。
尽管殷楚玉很可能一点都没记住。
“你跟你女朋友好陌生啊。”
以前有个人这么说过。
宁簌承认她被刺伤了,那话带棘刺,现在扯出来都鲜血淋漓的。
算了,不想了。
宁簌怏怏不乐。
她瞥了眼安静的手机,心想道,殷楚玉就这么笃定她要过去吗?凭什么呢?她就不能送到猫有德医院吗?凭什么送到殷楚玉家门口啊?她难道是送货的吗?
还是说殷楚玉想见她?那天串串店中短暂的讥讽还不够?得要一个私密的空间让悬河似的刻薄话语冲泻而下?
哦不对,殷楚玉没有讥讽过她。
伤心失落酝酿成了愤慨,鼓荡一阵子后又被戳破。
宁簌泄气。
她的大小姐还在殷楚玉的朋友手里!
“我的猫还被你的朋友扣着。”
宁簌很冲动地回了一条短信。
殷楚玉:“嗯。”
嗯是什么意思呢?宁簌盯着手机发呆。在脑海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她已经打开微信搜索殷楚玉的名片,鬼使神差地点了添加。
殷楚玉重新出现在她的列表里。
难道殷楚玉没有删除她?
宁簌试探地给殷楚玉发消息:“什么时候?”
屏幕上出现的是红色的感慨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宁簌仰倒。
殷楚玉拉黑了她。
-
殷楚玉没有再给宁簌发消息。
她看着早已经过了睡眠点的时间,紧锁的眉头满是郁色。
“你把另一只小猫带走了?”殷楚玉给梁成君发消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