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扎着花苞的女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女生长的很高,四肢修长,比顾含章还高一点。
女生似乎也被顾含章的装扮吓住了,但意识到她是女生之后立马恢复了淡定。女生脸色有些苍白,不在意地看了顾含章一眼就捂着肚子往商务座走去。
顾含章顺势进了厕所,正准备小解时发现马桶上沾着一丝血迹。
同样都是女生,顾含章一看就知道那女生应该是痛经。说来她与刚刚那个女生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之前在舞蹈自习室,所有艺校的女生都退了房,只有她没有退,顾含章还记得,当时她似乎全神贯注地在编舞。
这么看来,这个女生也是来参加‘惊鸿杯’的。
顾含章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出了厕所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刚回到座位,对面的女生又向她投来打量的目光,她没有搭理靠着面前的小桌板,闭目养神。
没多久,顾含章迷迷糊糊进入了浅眠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就听见广播报站,她揉了揉了眼睛,发现列车已经进入了s城的车站即将到站。
顾含章微微有些愣神,待熟悉的景色落入眼前才慢慢站起身。
列车刚停,不少乘客已经拿着行李等在闸门口了。顾含章顺着人群,推着行李慢慢走出列车,踏上站台的那刻,她忽然想流泪。
但她终究不是十七岁的孩子了,她早就知道了,泪水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没用的东西。
跟着她下车的还有许多从别的城市赶来的舞者,她们一下车就开始百度查攻略查坐标。顾含章与她们不同,她本就是s城本地人,在这生活了十六年,坐哪路车能到大赛会场她比谁都清楚。
这次‘惊鸿杯’华南赛区的主会场就设置在市中心的文化体育馆,这几年s城的城市规划建设的很好,市容市貌已经完全领先了同列的二线等级,不然华南赛区的主场也不会安排在这。
顾含章坐着旅游线绕了大半个s城终于抵达了文化体育馆,此时的会场已经布置成了‘惊鸿杯’的专场。海选从上午已经开始了,只不过顾含章的海选顺序被排在了下午场。
因为‘惊鸿杯’的原因,市中心附近的酒店几乎都被订完了,顾含章有先见之明,早三个月前就定下了附近一家本地人才知道的小旅馆。
小旅馆的主人是一对丁克的中年夫妻,他们养了一只虎斑纹的狸花,见顾含章前来办理入住,女主人热情地上来打招呼,“嘿!小姑娘好久不见。”
顾含章取下帽子和口罩,回了个腼腆的笑容,“老板娘阿姨,好久不见。”
女主人接过顾含章的行李,“你的朋友已经在这等了你一个小时了,房间已经整理好了,直接上去吧。行李我待会帮你拿上去。”
顾含章应了声好,拿过房卡往屋后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