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心里哭唧唧的时候,面前人捏捏她的小鼻子,轻笑:“是我。”
这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花千骨眨眨眼,起初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忽然两眼放光,麻溜地将门一关,拉着人进到屋里面,问:
“师父,你怎么把睡衣穿上了?那个师父呢?”
也没听到多大动静,师父不会……在人家家里把人干掉了吧?可他们明明是一个人啊……要是那个师父出事了的话,她……
怎么说呢,总之不希望这俩掐架。
白子画淡淡地笑,将她带到床边一起坐下,这才答:“暂时打晕了,期间我会代替他。”
这样一来免得小骨总被纠缠,他也不必整天看着另一个自己和小骨你一句我一句,生气到最反倒成了自己气自己。
云淡风轻的语气好像在说今天喝了什么茶似的,听得花千骨一阵唏嘘又佩服。
好歹是自己诶,师父是真下得了手,想当初她回到过去杀自己的时候,终究……
白子画看她出神,以为她心疼梦里那个他了,顿时皱了皱眉将人拉坐到腿上,盯着她的眼睛沉声说:
“小骨,这只是个梦,他再像也不是真的我,而你,只有一个师父……”
除他之外,他容不得任何男人靠近小骨,另一个自己,也不行。
他说着话,嘴唇轻轻印上她的,温柔碾转,直将怀里的姑娘吻得呼吸急促,小手无力地推搡他的胸膛,仰起头美眸湿润,柔柔又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媚意。
“师父……你别”
他没听,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抓住她的手往脖颈上一带,顺势将人压倒,高挺鼻梁几度蹭过她颈部的娇嫩肌肤,湿润蔓延。
“小骨,要乖……”
*
天亮前一个时辰突然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鸣,整个天地沉浸在墨色一样浓重的昏暗中,压抑,低沉,无声的寂寥伴着雨珠颗颗倾下,让人忍不住心生落寞。
帐内声息渐歇,良久,纯白幔帐被一只莹白大手掀起,白子画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眉眼中慵懒满足。
对比之下,是一脸稠靡之色,躺在床上身软如泥的花千骨,眼尾潮红,香汗淋漓,满身桃痕春色无边。
俯身吻了那娇嗔双目一下,他将人抱起进到浴室,快速洗好后重新躺下,相拥着睡去。
天亮时雨还很大,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在寝殿外面,白鹤归伸着小手拼命捶打寝殿门,一边拍一边喊:“爹爹娘亲,起床了!起床了起床了!”
臭爹爹,居然想出去玩不带他,要不是他提前知道,今儿不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扔下了?
太可恶了。
殿门是白子画来开的,他低头看着差点一个趗趄摔进来的白鹤归,声音淡淡:“做什么?”
一大早跑来砸门,若不是他结界落得及时,小骨这会儿就该被吵醒了,这么风风火火,梦里的他到底怎么教的……
对上那沁凉如水的眼,白鹤归宛若哑火的炮仗,瞬间熄声儿了。
他最不喜欢面对面无表情时的爹爹了,这让他压力倍增,可又实在不服被丢下,于是梗着脖子,好半晌过去才别别扭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