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
他娘的,这人是明知他会飞上去再摔下来,所以连个屁都不放是吧?
好,很好。
白子画看着他,毫不留情地嘲讽。
“早说了不能飞。”
从他们出了那个村子的范围开始他就已经暗中试过了,却发现离地三米的高处根本施展不了法力,一旦跃上去就会迅速流失力气,若不然早带着小骨寻找合适的地方落脚了。
杀阡陌还在骂骂咧咧。
“你不知道拦下我吗?看本君吃瘪很开心?知不知道砸下来很痛的!”
白子画冷嗤,“你痛不痛关我何事。”
“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你搞清楚,现在,此刻!是本君跟你一起被困在这儿!同伴懂不懂!?”
他一个魔都知道同患难的意思,这个死老白净盼着他衰!
“那只是你以为。”
“只是我以为?你有种别抱着小不点!师父不是师父,相公不是相公,还丧尽天良地杀了她,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整天板着一副棺材脸的死老头子凭什么碰我如花似玉的小不点?我呸,不害臊!”
以为就他毒舌是吧?他也会!
白子画听见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二人对视,火花四溅,最终白子画还是念着小骨的伤势忍下来了。
他与小骨是什么关系从不需外人来定义,这也不是别人用来中伤他的理由。
又走了两个时辰,两人终于进到了另一个村子的地界,此时离天亮不足三个时辰,白子画想找点热水给小骨润润唇,顺便处理一下她身上的血渍。
让杀阡陌变了相貌守在小骨边上,他化作书生随机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黄色烛光照出她一张斑斑点点,满是皱纹的脸,浑浊沧桑的眼睛微眯,似在努力看清敲门者的样子。
“你是?”
白子画不擅与人打交道,此时只能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
“我们是回乡探亲的,但我妻子生病了,路过此地想讨口水喝,借宿一晚,还望老人家行个方便。”
妇人把油灯再举高些方便看清他,然后慢半拍地喔了声,将门彻底拉开后便侧身退到一边。
“你们进来吧,我这地方大,但就是破,公子莫嫌弃。”
“多谢。”
转身将杀阡陌喊过来,他一进门立马皱眉。
这老太婆住的地方也太寒碜了,桌子是几块破木板拼的,地还是不平整的黄泥巴地面,床不像床,窗户纸破洞,连倒茶的杯子都有好几个豁口。
摆手拒绝了妇人递来的茶水,他转头兴味盎然地看白子画,没成想他居然一撩袍直接坐下了,眼都不带眨的。
明里暗里斗了这么多年,他深知这个死面瘫的洁癖有多严重,简直就跟他见不得丑了吧唧还邋里邋遢的脏玩意一样,现在这是转性了?他要脏别带着他的小不点好不,没看那裙摆都拖地上了?
伸手要捡起,白子画却先一步做了,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