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新已经吐完,从温年那里接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说实话吧夏南,这烧烤摊你是股东吧?”
下一秒,许一新迎面被“股东”塞了一串羊肉串。
“靠,我刚吐完你给我吃……”许一新浅咂了一下味道,又咂了一下,“快,我们坐哪?!”
所有人:“……”
这烧烤摊位置很偏,帐篷都搭得跟违章建筑似的,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垮掉,可不得不说,味道的确不错。
沈寒吃得头都抬不起来。
温年平白想起饿急眼了的五块。
“你一天没吃饭?”温年忍不住问。
“吃了,但没完全吃,”沈寒吃了一口鱿鱼须,“经纪人说过两天就运动会了,让我控一下饮食,上镜好看点,在这顿之前,我已经吃了两天杂粮沙拉了。”
沈寒说完,就看到自己盘子里的肉被温年换成了蘑菇、白菜和青瓜。
沈寒:“……”
果然是感情淡了。
温年转身找纸巾的间隙,沈寒正打算偷摸把肉换回来,忽然看到被温年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没上锁,界面正停留在微信上。
沈寒一眼就看到了温年的置顶。
是他哥。
他之所以看得出来是置顶,是因为排第二位的就是他。
消息框右上角显示着最后一条消息的时间,他哥最后一条消息在昨天15:09,而他给温年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就在几个小时前,如果不是置顶,那他的消息框应该在他哥上头才对。
“年年,你把我哥置顶了啊?”沈寒接过温年手上的餐巾纸,语气如常。
沈寒没觉得温年把他哥置顶这事有哪里不对,毕竟现在温年都签给他哥了,可温年闻言,手却一顿。
在来之前,他原本以为耳边吵一点,人多一点,有些事就没有插针的缝隙了,可沈寒的话让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身边所有的人和事,好像都与沈淮景有关。
“小寒。”温年忽然轻声喊了他一声。
沈寒叼着木签抬头:“嗯?”
温年沉默许久:“我能…问你一些关于沈老师的事吗。”
沈寒还没察觉到温年语气的异样:“随便问,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然后他就听到一句“沈老师有喜欢的人吗”。
沈寒:“……”
知识盲区了。
“应该…没有吧。”沈寒自觉这不是可以吃着烤串喝着酒就可以随便回答的问题,默默把手上东西放下,拿纸巾擦了擦嘴,“反正读书的时候没有,一毕业我哥就拍戏了……嗯,拍戏之后有对象的话,我觉得狗仔可能比我知道得更快。”
温年心想也是。
沈寒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温年没说话。
温年的默不作答让沈寒没由来的紧张。
如果放在往常,温年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大概率会随口回一句“没什么”或“就随便问问”,轻巧把这个问题盖过去,可这次他却选择了沉默。
……就让人更惶恐。
沈寒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要命的猜想。
“年年,你…替谁问的这个啊?”
“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