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雪珠连忙摇头示意她不可中张,轻轻一带丝缰,随在桑琼以后一同出镇。
三匹马首尾相接,鱼贯而行,桑琼故作不知,二女也一直没有开口。
行了数里,人迹已稀,桑琼实在忍不住了,带马向路旁一让,含笑拱手道:“两位姑娘请先走如何?
二女也同时收鞭,阴美珠脸上一片阴沉,年纪较大的阴雪珠却堆笑一检枉,说道:“咱们姐妹不揣冒昧,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桑琼笑道:“萍水相逢,二位姑娘因何下问?
阴雪珠道:“不瞒公子说,咱们姐妹有件小事相求,已在左近等候公子老半天了。”
桑琼故作惊牙道:“在下与二位姑娘素未谋面,二位等候在下为了什么事呢?”
阴雪珠浅浅一笑,道:“公子请赐告尊姓大名,咱们姐妹自当坦诚相求。”
桑琼怔了一会,点头道:“既然姑娘一定要问,在下姓桑名琼,桑是桑榆之桑,琼是琼楼玉宇之琼,这回答姑娘满意了么?”
阴雪珠轻哦一声,再度裣衽作礼,道:“原来是桑公子,久仰!
桑琼拱手道:“不敢,姑娘有何见教?”
阴美珠沉吟片刻,含笑一指,问道:“咱们姐妹想请问一声,公子这匹马和宝剑,是一直随身呢?或是新近才得到的?”
桑琼脸色一沉,道:“姑娘问这话,莫非疑心在下的剑马是偷来的?”
阴雪珠连忙笑道:“桑公子请别误会,咱们问这句话,另有不得已的原因,还望公子坦诚相告才好。”
桑琼故作不悦,佛然道:“这真是笑话,剑马自然是随身之物,怎会是新近得来的,我这一柄剑已用了十多年,马匹也伴我行过千里,难道会是人家的东西吗?这简直太笑话了。”
阴雪珠道:“咱们姐妹再请教一事,昨日午前,公于是否曾在一座荒庙遇雨,将马匹和宝剑寄放在庙里?”
桑琼应声道:“不错啊,姑娘怎会知道?”
阴雪珠黛眉一挑,不答反问道:“那么,公子可认识一个邋遢和尚?”
桑琼毫未迟疑,摇头道:“在下不认识什么邋遢和尚。”
阴美珠突然冷哼道:“可是那和尚却说剑马都是他的东西,这话该怎么说法?”
桑琼怒道:“何方和尚,竟敢冒认私物?姑娘请告知那和尚住处,在下要寻他当面对质,看看剑马究竟是谁的?”
阴雪珠忙接口道:“公子里慢动怒,此事或许缘于误会,就算是那和尚信口胡诌的吧!
咱们姐妹并不认识那和尚,只是请问公子,当大雨未止之前,公于到何处去了?”
桑琼道:“在下途中遇雨,进人庙内躲避,正升了火要烘烤湿衣,忽然听风荒野中有呼救之声,来不及来马,便匆匆循声找去,谁知追寻左近十余里,竞无所见,后来大雨停了,便回庙取了剑马上路,莫非这些行为也犯了法?”
阴山二女听得面面相视,阴雪珠急问:“公子返庙时,那剑马是否仍在原处?”
桑琼道:“怎么会不在?不然,我怎能取回来?”
二女哑口无以为词,好一会,阴美珠才恨恨说道:“这样看米,全是那贼秃一个人弄的玄虚,十一姐,咱们还是快寻那贼秃要紧。”
阴雪珠目凝桑琼,忽然问道:“公子说雨后返回破庙,剑马都在原处未动,不知公子当时有没有看见前殿多了两匹马?”
桑琼信回答道:“不错,是有两匹马,当时在下匆匆动身,故而没有细看……”
阴雪珠紧问道:“公子有没有见到那两匹马的主人?
桑琼道:“好像只有马匹,不见有人,在下说过,当时急于赶路,故无暇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