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凉榕打电话过来,问邵籽之婚礼请帖的事。
“姐,我就把你的名字和白芡的写一起了,这样还能省一张纸,可以吧?”
手机此时在白芡手上,她直接拒绝:“把我记在赵桐朋友那边,到时候入座的话,我跟赵桐的朋友们一起坐。”
“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白芡,吵架归吵架,这种事情上,还是不能耍小脾气的嘛,你要生气冲我姐来,扇巴掌跪键盘踩榴莲啊什么的都行,我可是无辜的被波及者。”
邵籽之调侃:“看来你和赵桐平时玩得挺野啊。”
邵凉榕还是老样子,在熟人面前,特别容易口无遮拦,听白芡提到自己的爱人,语气里就忍不住带上一点夸耀的成分:“那可不,最近我们又有了新玩法,跳跳糖你吃过吧,放在——”
“邵凉榕,你是傻逼吗,就算那头是你妈,这种事你也不需要一五一十地跟她讲!”
赵桐的声音压过邵凉榕的,从那头传过来,没两秒,白芡清晰地听见一阵巴掌声,伴着女人恼羞成怒的嘶吼:“再让我听到你跟白芡讲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扯绿证!”
后面的话白芡没听到,估计是被不小心挂掉了。
她拍了下自己难得有些烧红的脸,不愧是邵凉榕,玩得很花,居然都把她给弄羞了。
正要进厨房帮邵籽之的忙,邵凉榕的电话又打回来。
赵桐的怒音变得清冷:“前面的我没听到,刚才那蠢货找你聊了什么?”
“提了下请柬的事,请柬是你准备的吗?那就直接跟你说好了,我的和邵籽之的分开,到时候把我安排到你朋友的那一桌,其他就没什么事了。”
赵桐的反应和邵凉榕如出一辙:“你们又吵架了?”
白芡咬牙切切:“没有,反正就照我说的来,可以吧?”
“行,下次你们小情侣要玩些小情趣,自己背地里进行就行,不需要弄得我们这些局外人也参与。”
白芡淡定道:“玩你的跳跳糖去吧。”
“神经病!”赵桐啪一声狠狠挂了电话。
从小到大,邵籽之家里的家务活都是保姆干的,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自己从家里搬出来之后,倒是学会了一些简单的菜色。
两人平时做菜,麻烦的白芡来,简单的邵籽之上,谁下的厨,另一个人就洗今天的碗,倒是搭配得很好。
“你妹刚才给你打电话了。”
“什么事?”
白芡帮她扶了下倾斜的锅:“问我婚礼请柬的事,我到时候坐赵桐朋友那桌。”
邵籽之不满:“为什么?你不跟我坐一桌吗?”
“你是邵凉榕堂姐,坐的亲戚那桌,我又不是她亲戚,凑那热闹干嘛?”
“你迟早也是她家亲戚!我不管,要么你和我坐一桌,要么你和我谈恋爱,白芡,你自己选吧!”
白芡伸出食指毫不客气地点了下她的额头:“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跟你坐一桌,到时候你的亲戚问起来,我怎么说?想利用家人逼我就范?你看你又想去睡沙发了。”
邵籽之神色微变,活像个被扎了洞的气球,蔫成了软软的一团。
她默默端着炒好的莴笋放到餐桌上,道:“菜都做好了,我们吃饭吧。”
“邵籽之,你不对劲。”
“哪有?我饿了,我们吃饭!”
白芡冷言:“要么说清楚,要么我搬走。”
邵籽之急了,哀怨地瞪她:“你只会用这个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