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晚清叹了口气,抬起手,按住电梯的下行按钮。
停于顶层的电梯开始往下,女人静站着,等待电梯抵达。
这层楼不止一个房间,因而身后响起脚步声时,简晚清并未在意。
她只是暗自希望电梯下来的速度可以再快一点,不然时间越久,她越可能想要违背理智的意愿。
终于,电梯到了。
门开启的刹那,一只手从身后伸来,在简晚清就要抬脚踏进电梯前,一把拽住了她。
女人身上自带的清冷味道和电梯中的冷气味道碰撞。
像是夏季落在白瓷碗中发出一阵响的冰块,撞入碗中那颗裹着冷气的梅子时,所产生的美妙反应。
分外让人心生欢喜之意。
“不做不行?”
简晚清在心底不断给自己下心理建设,这个女人刚才那么狠心地拒绝你!你一定不能再回头!一定不能再回头!一定要狠狠地也拒绝她!
然而实际上,却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身体,连忙转身,主动把人抱住,执拗又难耐地开口:“不行,我想和你做。”
……
屋子暗着。
偶有几缕时长时短的星点串联成线,在空气中摩擦而过。
吟声低低,紧伴着那根根发紧的细长玉指,在人白嫩的肌肤上留下片片晕红之色。
娇嫩的花儿于深夜中傲然绽放,瓣中含着诱人的香,吐出的几点莹露,迷人而勾魂。
白芡冷清挣扎的眼眸隐在夜色中,终是难逃一劫,在人伸了手央求时,低叹道:“简小姐,这是最后一次。”
次日。
先醒过来的反而是简晚清。
她被白芡揽在怀中,鼻间充斥着的,满是女人身上令人着迷的味道。
简晚清微微抬头,安静盯着女人看了片刻,没忍住,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人的唇角落下一枚若有似无的吻。
下床的动作刻意放得很轻,直到她关上门离开,床上安睡的人都没有睁开眼。
昨夜美好的一切,让人食髓知味,她就像只贪心的狼,没有真正尝上一口肉味,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但在这之前,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先做个了断。
……
简晚清推开门。
这是她待了二十多年的“家”。
女人看着端正坐于沙发上的阴沉着脸的男人,在心底冷笑了声,说是家,倒不如说是牢笼来得更贴切。
“昨晚去哪儿了?!”
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粉尘味,简晚清一眼就看出了客厅与昨日自己离开时的不同。
——摆在电视旁的瓷器,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