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样?”时兆伟看着医生。
&esp;&esp;医生便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esp;&esp;“什么叫失去复原可能!”时兆伟大怒,拽着医生的胳膊,“我不在,你们就这么给我们做手术的吗?我妹必须完好无缺!必须!”
&esp;&esp;医生非常无奈,连连后退,像看傻子一般看着时兆伟。
&esp;&esp;沈霃宽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你冷静点,时兆伟。”
&esp;&esp;“我怎么冷静!我怎么冷静啊!”时兆伟肌肉紧绷,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esp;&esp;“这里是医院,再大喊大叫就出去。”一位女医生过来,语气冰冷地警告时兆伟,“我们做了七个多小时手术,你到现在才来。主刀医生们做完这台手术,累得腿都要得站不住了,你竟然还好意思对医生大喊大叫。”
&esp;&esp;被女医生的话一刺激,时兆伟崩溃般地捂住脸,坐在了椅子上。
&esp;&esp;他整个人像是要缩在一起了,捂着脸,带着哭腔,“我妹这是要残废了?”
&esp;&esp;“病人时唯一现在转去病房观察。”女医生面无表情地通知他们,然后转身离开。
&esp;&esp;易欢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却一点都不同情。
&esp;&esp;她怜悯时唯一。
&esp;&esp;可是面对时兆伟,却只有遏制不住的恨。
&esp;&esp;“时总,残废了也好过没了命。”易欢的目光冷冽得像一把刀。
&esp;&esp;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他时兆伟怎么可能会懂?
&esp;&esp;一个冷血动物,倒也会泪流满面了?
&esp;&esp;“霃宽,你送小欢回去。”沈家兴发话,“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
&esp;&esp;时兆伟吸了吸鼻子,扶着墙站起来,说:“对,你们都走,都赶紧走,我一人守着我妹。”
&esp;&esp;易欢转身就走。
&esp;&esp;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控制不住心底的那个念头。她想问时兆伟,问他知道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八个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esp;&esp;她走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刚巧被崔玉盈看在眼里。
&esp;&esp;沈霃宽道:“妈,我过去看看易欢,她心情不好。”
&esp;&esp;崔玉盈忍不住小声埋怨:“老沈,你看那个易欢,总是一副不得了的模样,走都不晓得问候我们一声。”
&esp;&esp;沈家兴道:“孩子心情不好。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难免哪方便表现的不够完美。”
&esp;&esp;“她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崔玉盈费解,看着沈霃宽匆忙追过去的背影,“易欢都被霃宽保护成瓷娃娃了,还好意思心情不好。”崔玉盈努嘴,“你看她身边,到哪儿都跟着那个女保镖。”
&esp;&esp;沈家兴轻咳一声,扶着崔玉盈回病房。在路上,他给崔玉盈透露了一点消息:“我托人问了某个老朋友,小欢的父母当年虽然是被定为自杀,不过他说这其中可能有错,可能性还挺大。”
&esp;&esp;崔玉盈抬头看着沈家兴,“谁跟你说的?”
&esp;&esp;沈家兴道:“事情挺复杂,我想刚才小欢看着时兆伟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esp;&esp;“我以为认识的几个圈里朋友,他们都有小道消息,说易荣是因为易正峰的经营不当,才换成易正远上台的。当时易荣都快撑不下去了,是易正远力挽狂澜。”
&esp;&esp;沈家兴听了这谣言,忍不住想笑。
&esp;&esp;小道消息,有时候真是比谣言还谣言。
&esp;&esp;他没接这个话题,倒是想起来易欢的弟弟,“我好像记得,小欢还有个弟弟,叫易乐还是什么的。易乐的那年和要债的人打了起来。”沈家兴惋惜道,“一个小高中生跟十几个混混青壮年打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