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崔玉盈压低嗓子,小声问:“霃宽,我怎么觉得唯一这孩子有些不对劲?”
&esp;&esp;“怎么了?”沈霃宽担心时唯一是真的病发了,“杰森他在吗?”
&esp;&esp;“不知道。”崔玉盈扶着墙,慢慢地往外走,“我晚上来看她,总觉得她怪怪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你说她会不会脑袋被伤到了,出了些毛病?”
&esp;&esp;沈霃宽之前答应过别人,不随便将时唯一的病告诉别的人。他当时告诉易欢,是因为怕易欢多心,所以不得不说。母亲这儿,好像也不是必要知道的,所以她也一直没说。
&esp;&esp;他安慰母亲:“没事的,她可能就是受了刺激,自己难受,在找法子解压。”
&esp;&esp;“可她的模样也吓人了点,和之前比,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崔玉盈问,“你说要不要我明天让脑科的医生给她瞧瞧?”
&esp;&esp;沈霃宽道:“不用。”
&esp;&esp;“还是看看吧,我挺担心的。她看起来蛮严重的。”崔玉盈迟疑了一刻,“而且,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你的未婚妻,一直跟我讲婚礼的事,她自己连日子都定下来,完全自顾自话,都不允许我开口讲话。我听得心里直发毛。”
&esp;&esp;崔玉盈最终还是在电话里把她曾经应了时唯一的那声婆婆的事讲了出来。
&esp;&esp;“妈我说你……”沈霃宽叹气。
&esp;&esp;母亲说的也不是全然不对。在那个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忍心拒绝。她要是拒绝了也就不是她崔玉盈了。
&esp;&esp;他告诉崔玉盈:“妈你不用担心,我朋友会看着她的。”
&esp;&esp;“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戒指,跟你戴的那枚特别像一对儿。”崔玉盈道,“她刚才给我看的时候,我差点信了她的话。”
&esp;&esp;“跟我这枚很像?”沈霃宽抬手看着戒指,“她怎么说的?”
&esp;&esp;“她说跟你手上的那只是一对。”
&esp;&esp;崔玉盈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明明儿子手上那只和易欢手上那只才是一对。
&esp;&esp;她在儿子的婚事上,其实是十分自私的。
&esp;&esp;之前时唯一健康的时候,她觉得这姑娘很好很不错,模样好,性格大方,同自己也十分亲近,而且心地善良,救过她。她觉得这是儿媳的最佳人选。
&esp;&esp;可是如今时唯一断了条腿,性格一下子又变得很奇怪,她便觉得让儿子霃宽娶她有点委屈了。如果时唯一不嫌弃,她很愿意认她为闺女,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一直照顾她,就算是照顾一辈子也可以的。
&esp;&esp;她还是希望儿子能找个健康的。
&esp;&esp;现在,不管是时唯一还是易欢,她都不想认为儿媳妇。
&esp;&esp;非要在这二人中选一个的话,那还是选易欢吧。
&esp;&esp;毕竟儿子心在易欢那儿。
&esp;&esp;她和易欢合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成家后,少去见他们。
&esp;&esp;沈霃宽抬头看了看夜空。
&esp;&esp;他总算知道易欢把订婚戒送给谁了。
&esp;&esp;他放下手机,刚准备去找易欢,却听到停在外面有声音,站在阳台上往外看,发现易欢上了他的那辆迈巴赫。
&esp;&esp;易欢什么时候醒的?又什么时候跑到了外面?他刚才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esp;&esp;“易欢,你干什么?!”
&esp;&esp;易欢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
&esp;&esp;沈霃宽急忙抓起车钥匙和手机,追了出去。
&esp;&esp;可易欢动作更快,已经开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