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戏看喽。”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云天行暗暗点头,江南谭家?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他转头看向钟婉笙,钟婉笙道:“江南谭家我倒是听过,只是没见过谭家的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云天行将目光转向谭九,见他一身黑衣,右手握着一柄利剑,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倚在立柱上的杜陵北。
杜陵北用剑柄顶了顶斗笠,稍稍抬头瞧了他一眼,道:“请回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还没开始打就说这样的话,这也太小瞧人了吧。”
“杜陵北向来高傲,如果来人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他兴许连剑都不会拔。”
“我看他是怕了江南谭家的九公子。”
“谁说不是呢,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谭九听到旁人的对话,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说道:“杜兄为何不下场试一试?”
杜陵北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执意要打,那我便陪你打一场。”
他慢慢走下台阶,在谭九身前站定,道:“你出手吧。”
谭九一愣,见对方双手扔抱在胸前,而且连剑都不拔,这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谭九微有恼意,心想:“我本想与你公平决战一场,你竟如此羞辱于我,可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谭九双眼微眯,剑已飞出,那是一柄很亮的剑,众人只见一道寒光,却已分不清剑身所在,谭九身如鬼魅,眨眼间已刺出八剑。
杜陵北双手仍抱在胸前,剑仍未出鞘,身体倒滑,谭九的剑正指着他眉心,可偏偏就差两寸,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接近。
谭九道:“杜兄为何还不出剑?”
杜陵北道:“剑是用来杀人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出剑?”
谭九道:“那我岂不是仗剑欺人?”
杜陵北道:“不要心存顾虑,如果你不用上杀死我的决心,你是绝对胜不过我的。”
谭九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身形在空中一转,剑身猛抖,连绽数朵剑花,剑花丛中倏地飞出一道寒光直指杜陵北。
“竟然是江南谭家的‘雾里看花’!”
“没想到谭九连这一招都学到了!”
“此招一出,就是‘挟弹飞鹰’也未必躲得过。”
“好快,已经结束了!”
谭九站在杜陵北身后,两人背对背相距一丈,谭九斜剑指地,杜陵北的剑也已出鞘,只是没人看清他是何时出的鞘。
劲风吹起两人的衣衫,可谁都没有动,好像两尊刚刚凝固的雕像静静地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