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口口声声让我不要插手管教你的孩子,那一定也恪守本分,不会插手管教别人的孩子吧。”
奚云岫故作疑惑的歪歪头:“可二嫂的孩子,不就是祯儿吗?
如果二嫂刚刚不是在教训自己的孩子,又是在教训谁的孩子?
总不会是我家祈儿吧?”
夏元桑咬牙,是她自己亲手把容祈推出去过继给奚云岫的,她没脸和奚云岫争,只能求助的望向夏文君。
奚云岫先发制人:“二嫂的祯儿是个宝,可我还活着呢,我家彰儿、祈儿和彦儿也有娘疼,不是根草!
我家的孩子,也轮不着二嫂插手教训。”
说着,奚云岫面向夏文君:“婆母一向治家有方,最是公正,应该不会不赞同儿媳的话吧?”
一顶大帽子扣在夏文君头上,夏文君根本不方便帮夏元桑说话,只好含糊过去,叫大家好好吃饭。
“对了,老三媳妇儿,蔡夫子喊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奚云岫低垂着眸子,边给三小只夹菜边道:“没什么,就是蔡夫子晌午给容彰和容彦一起上课,发现这两个孩子能跟上课程进度,和我商量下午行拜师礼的事情。”
“怎么可能!”夏元桑失声喊出来,蔡夫子不仅没有训斥奚云岫,还要收下容彰和容彦?
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对,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奚云岫为了面子胡说的!
夏元桑冷静下来,轻呵道:“弟妹说谎不打草稿,容彦才几岁?
我家祯儿这么乖,都没办法老老实实坐在一个地方,容彦能听话的坐在课堂里听课?
他怎么可能得到蔡夫子的认可!”
奚云岫懒懒的瞥夏元桑一眼:“啊对对对,二嫂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事实摆在那里又不会改变,夏元桑爱怎么想怎么想,没必要呈口舌之快。
否则掰扯不完,这顿饭还吃不吃啊?
给自己和三小只填饱肚子最重要!
吃过饭,夏文君又借口要和容祈说话,把容祈领去了慈安堂。
奚云岫面无表情,昨天她回门不在家,容祈被留下就算了。
今儿她在呢,夏文君还是偏心夏元桑,喊容祈过去和夏元桑联系感情,明目张胆的忒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最重要的是,容祈并不乐意过去。
夏元桑在饭桌上,就不留情面的训斥容祈,若是到了慈安堂,夏元桑翻起旧账,教训容祈岂不是教训得更狠?
但祖母喊外孙过去亲近,合情合理,奚云岫要是阻止了,才像不怀好意,是故意挑唆着容祈,和夏文君夏元桑她们决裂似的。
奚云岫在侯府里本就势单力薄,这等落人话柄的事,不能做。
她牵着容彰和容彦,先回了雪庵院午睡。
容彦兴冲冲:“娘亲昨天说晚上睡觉,只能每隔一天睡在娘亲这里一次,可没说午睡还有限制。
娘亲,彦儿要在娘亲这里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