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二叔家的孩子也喊来,一碗水端平,哪能凸显她的特殊啊!
但奚云岫都这般决定了,作为大人眼里‘聪明懂事’的乖孩子,容妙婧当然不能提出反对意见。
她强挤出几句好话:“哇,不愧是小婶,考虑的就是周到。”
奚云岫谦虚的应下容妙婧的奉承,就和容妙婧分别,去给请夫子的事拟章程了。
蔡夫子听了奚云岫的诉求,热情的满口答应:“蔡某正好晚上要去恩师家里吃饭,恩师一定会给夫人推荐合适靠谱的人选。”
反正只要不是跟他抢饭碗,或是抢走容祈、容彦这两个他看好的状元苗子,蔡夫子不在乎侯府里再添几个同僚。
庄祭酒也很快给奚云岫介绍来了人,是个温吞清秀的青年。
和蔡夫子一样,也是举人,不同的是,蔡夫子是往上考了几年,都落榜了,心灰意冷来做夫子。
青年是被庄祭酒勒令摁着,暂时别下场考试,等着沉淀两年,往三甲里面冲击的。
如果说容祈和容彦,是蔡夫子看好的未来状元苗子,那青年就是庄祭酒看好的状元苗子。
这含金量,不言自明。
奚云岫听青年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惊呆了。
“庄祭酒怎么把您推荐来了,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青年温声:“侯夫人客气了,祭酒这么安排,肯定有祭酒的道理,侯夫人放心,我一定会教好孩子们的。”
有一个能冲击三甲的人做夫子,这笔生意奚云岫简直赚翻了。
看青年一副随遇而安,完全服从安排的样子,奚云岫也不再客气,赶紧和青年签订了雇佣做夫子的合同。
合同和蔡夫子的一样,月钱待遇都是相同的。
毕竟哪怕青年潜力比蔡夫子大,但目前两人都是举人身份,谁都不差谁什么。
再加上蔡夫子是先来的,若被后来者居上,人情世故上也说不过去。
青年对此也没有异议,约定了上课的时间,就告辞了。
敲定了新夫子,奚云岫就去向夏文君禀告请夫子,和给容祈办册封世子的庆祝宴会。
事关容悃家的孩子开蒙,奚云岫自然不会自己出面,反正夫子找好了,由夏文君来说最合适。
夏文君拉着奚云岫的手,越看奚云岫越满意。
不光把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把三小只养的那么好,还能分出心思,照顾到葛蔷和容悃家孩子的开蒙问题。
找来的夫子,是庄祭酒亲自推荐来的!
足见奚云岫的上心!
“这是好事儿,我这就把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都叫来。”
夏文君让秋月去把人都唤来。
葛蔷应该是从容妙婧那里,知道奚云岫要请夫子的事了,再听夏文君说,并不意外。
端着她一贯的悲天悯人的表情,淡淡道:“但凭婆母做主。”
夏元桑死死盯着奚云岫,嗓音尖锐:“为什么要找新夫子,而不是让蔡夫子教?
该不会是不想我儿子变优秀,故意找个不好的夫子,糊弄我儿子?
不行,我儿子入学,必须要蔡夫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