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川兴奋的下车,冲靖远侯府的马车招手:“好巧啊,老夫人、侯夫人,还有三个孩子们。
既然都是进宫赴宴的,不如就一起走吧。”
奚云岫瞥了眼陈柏川马车的马,这个季节,呵气成雾,运动了的马自然更是。
靖远侯府的马车,马口鼻里都喷吐着热腾腾的哈气。
而陈柏川的马并没有这种,运动过后喷热气的特征。
很像是在原地待命了许久,刚开始运动,所以还没开始吐热气。
为了制造‘偶遇’,陈柏川也是煞费苦心。
但奚云岫想想自己的猜测,又觉得陈柏川的行为举止,很合理。
陈柏川嘴上说,他和容忱是死对头,不死不休。
可实际上,应该很崇拜容忱,视容忱为偶像。
要不怎么会在怀疑她有可能败坏容忱名誉后,就造谣攻击养生馆?
这就是偶像的力量,任何有损偶像形象的存在,都要不遗余力的处理掉。
陈柏川就是容忱的头号粉头。
现在明白奚云岫不会败坏容忱的名誉,又是容忱的妻子,当寡妇帮着容忱打理侯府,照顾容忱的一家老小。
陈柏川大为感动,爱屋及乌,帮衬一把偶像的家眷,也是情理中事。
反正陈柏川没有恶意,奚云岫也不拆穿他,询问夏文君的意思后,答应了陈柏川同行的要求。
夏文君不知道陈柏川是容忱死对头的内情,还以为是宁阳侯为人热心,助人为乐。
待马车再次行进,还跟奚云岫念叨:“宁阳侯这孩子,人可真好。
要是忱儿还在,应该也是这副样子,护着咱们娘几个,撑起一片天,什么事都不用咱们操心害怕。”
奚云岫面上含笑附和,心里却在嘀咕,根据原身记忆里看到的容忱,都是肃杀着一张脸的。
一副煞神的样子。
和陈柏川这容易冲动的热血青年,完全相反。
夏文君是对自己儿子有什么误解吗?
这对婆媳各有想法,胡乱的聊着。
三小只聚在一起,很是警觉,小声蛐蛐。
“刚才那个人,就是父亲的死对头吧。”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对奶奶,和对我们微笑的弧度,没有他对娘亲微笑的弧度大?
可恶啊,冲我们娘亲笑这么灿烂,是想干嘛!”
“还有,你注意到吗?他说是路上巧遇,可他马车的马,却不像是一直在跑的样子。
更像是停顿了许久,才刚跑动。”
“对哦,巧遇?什么巧遇!宁阳侯府和咱们靖远侯府都不顺路!他怎么可能在咱们侯府附近巧遇!”
三小只很快达成了共识:父亲的死对头,是冲娘亲来的!
不能让娘亲被抢走,他们在心里一致拉起了警戒。
两家的马车一起抵达了行宫,陈柏川又跑过来问道:“老夫人、夫人,是不是第一次来行宫,不知道百兽园的位置?
我来给你们带路吧。”
夏文君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多谢宁阳侯啊。”
三小只:……
奶奶,有没有一种可能,行宫里会有宫女太监带路,根本用不着宁阳侯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