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句话有些意有所指。
姚杏杏抓着衣服不语,心道她身上当然是干净的,是强奸犯的遗留的触碰感太恶心人,只要一想到身体被他摸过咬过亲过,就恶心的吐隔夜饭。
两人回了房间,见到了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的贺兰启,他手里抓着个小瓷瓶,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抬头看来,只见姚杏杏躺在涂山晋的臂弯中,光着的双腿搭在他手臂上,裹着的外衫还带着湿气。
贺兰启捏了捏掌心的瓷瓶,目光避开姚杏杏裸露的肌肤,瞧着她脖子上恐怖的掐痕,说我拿了药膏,等会儿记得涂上。
涂山晋把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转身从贺兰启手中拿过药膏,自顾自的挖了一指给人涂着。
空荡荡的手提醒着贺兰启,他的事已经完成了,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和必要,可心底莫名有一丝不愿就这样走。
涂山晋药膏涂的很细致,不过地方就那么点儿,很快也涂完了。
他转头见贺兰启站着,不走也不坐,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便问:你还有事?
贺兰启闻言不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这不是他自己院子?怎么涂山晋比自己这个主人还主人。
你先回去吧,我照顾她。
贺兰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另外两人皆愣了一下。
涂山晋立刻皱眉想拒绝,下一秒想到什么,转而点了点头,低下头仔细擦干净手指上残留的药膏,行,刚好我还有事。
从床边起身时,跟姚杏杏说了一句,衣服记得还我,要洗干净。
姚杏杏听的有些莫名其妙,虽然是应该的,但是他刻意强调就怎么感觉怪怪的,他很缺衣服?
等涂山晋走后,屋子里的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而太安静的环境总会不知不觉蔓延一种尴尬的气氛。
一个不知道如何开口,另一个没有开口的欲望。
最后是桌上放凉的药和吃食拯救了两人。
贺兰启把东西端到了床边,姚杏杏没等他动手,自己端着就吃了起来。
对不起,昨日如果不是我带你下山贺兰启突然开口道歉。
姚杏杏听到一半就打断,手指紧箍着碗边,声音平静的缺少感情起伏的道:那是我让你带我去的,你不必把责任揽在身上。
即使她这么说,贺兰启的道歉还是认真的展开了,姚杏杏听完,没有说什么。
这只是一场意外,姚杏杏心里明白,她没什么好责怪谁的,最恨的那个已经死了,她也不想因此迁怒埋怨其他人。
贺兰启离开的时候,姚杏杏叫住他,让他帮忙找个火盆回来。
贺兰启没问她缘由,点了点头,很快把东西找了来。
房间里的姚杏杏已经换好衣服,扎着干净利落的马尾在等了着,等火盆点燃,她把自己定制的内衣内裤,包括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把所有能勾起她不好回忆的,让她觉得恶心的东西,通通丢了进去。
布料很快燃了起来,火舌在空中欢呼跳跃,明艳的火光映照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