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可能很冷,肉眼可见舒蒙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赶忙抽回道:
“你不发热了,红疹退了点,死不了。”
“你能不能在家待一天?”舒蒙忽然没头没脑说。
“……我明天要搬……”林濮为难道。
“我都这样你还搬家。”舒蒙哭丧着脸,“我都要死了……”
“你死不了。”林濮说,“好好,我不搬,我给你倒口水去。”
他刚转身下床,舒蒙又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腰。
怎么又是腰!
舒蒙真的不懂这个动作多让人遐想吗,还是真的就把他当个随意的兄弟啊。
“你别搬了吧,行不行。”舒蒙声音闷着,“你走了谁给我洗衣服洗碗啊,我做饭给谁吃啊。”
“……”
“找个新室友不容易,你自己非要住进来的,你给我负责到底。”舒蒙靠着他的腰窝,鼻息还有点热热的。
“你小孩儿吗?”林濮转身道。
“嗯。”舒蒙说,“我还头晕,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反正你能不能别走,我不想死了没人送终……”
林濮把他弄回去,哭笑不得地盖上毯子:“…行了,好好睡觉。”
“我明天肯定好不了。”舒蒙闭着眼睛说。
“知道了。”林濮应道。
“那你不搬行不行。”
“嗯。”
舒蒙满意了,转过身睡了。
林濮躺回床上,又开始失眠。
为什么自己转眼睡在舒蒙床上了,为什么还答应他不搬家了?
舒蒙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想让自己搬吗?
林濮想了半天,越想越乱,越想越莫名其妙。
他把这种感觉强行压制下去后,决定下床找杯水,回自己房间睡去。
水流注入水杯,林濮又觉得疲惫。他好几天没好好睡上一觉了,这么折腾一宿,困意又翻滚而来。
他默默回到自己房间,关起了门。
再醒来的时候,林濮睁开眼,感觉关闭的窗帘外透着的太阳强度不对。
“……几点了。”他自言自语道。
接着他猛地坐起来。
赶忙穿好睡裤下床,打开房门,就看见舒蒙穿着睡衣蹲在门口看他的行李。
他手里捧着他的杯子,额发落在眼前挡了一半的眼睛,没有戴眼镜,笑起来像个狐狸:“早。”
“……你还不舒服么?”林濮问,“那个……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