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喃喃道,“那是他女儿啊,这么禽兽?”
“你是没看见他今天打他女儿的样子。”林濮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我用听的已经够惊悚了。”余非说,“我会联系黑溪警方,二十四小时保护这位证人。”
林濮又和余非说了几句,已经被翻涌起的疲倦感搅动得无力,有种自己随时随地都要倒下的感觉。
“晚上回白津吗?”余非说,“我去火车站接你,因为你刚吓到我了,所以我……”
“我觉得我回不去了。”林濮吐出口气,一不小心打断他的话,“……我可能有点发烧了,我想在这里找一个酒店住下来,先休息一晚上再说。”
“没事吧?”余非说,“怎么好端端的发烧了?。”
“嗯……”林濮道。
“应该是累的,你把酒店给我吧。”余非说,“我不放心你。”
林濮道了好,丝毫也没有怀疑,他就在附近找了个快捷酒店。他进了酒店之后,给余非发了个位置,几乎在同一时刻对着面前的床就躺了下去,之后就陷入了沉睡中。
……
林濮半夜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来人给他脱了上衣,喂了水,把他塞进了被窝里。
林濮发烧发得浑身发冷,哪怕在被子里都不能立刻暖和起来。有人就连着被子,一起把他抱在了怀里,林濮手抓到了对方的手臂,他紧紧抱住了对方,喊着舒蒙的名字。
“我在,宝贝。”舒蒙在他耳边回应着他。
虽然他潜意识里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是舒蒙。
但这个梦太真实了,他好像可以把自己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放肆在舒蒙的怀里睡过去。
第二天,林濮逐渐转醒。
烧应该还没退,浑身都在脱水的状态,口干舌燥的难受。他慢慢坐起来,发现自己确实被脱了外衣,床头还有一杯水……
怎么回事,昨晚那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难道是自己半夜爬了床,喝了水,以为是舒蒙吗。
毕竟舒蒙不可能在这里。
林濮正这么想着,慢慢拖着浑身酸疼的身子下了床,一边想着要去买点布洛芬,一边就在床头看见了这种药。
林濮:“……”
总不至于是昨天半夜自己跑出去买的吧。
他的疑惑变成了惊吓,想到昨晚究竟是谁把他搬入温暖的被窝,又是谁给他脱了上衣自己还抱着他叫了半天舒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