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无语地用书被他推走,“如果你没事做,你就去骚扰别人,麻烦不要来骚扰我。”
“我哪里骚扰你了。”何平说,“给你提供点思路吧,说真的,源声路那片确实有点麻烦,不止他们民安集团,你可以搜搜案例。”
“我会的。”林濮说。
何平站起来,一拍手:“那么林律师,今天是周五,又有新人来公司,下班……”
“谢谢,不去。”林濮头都不抬。
“礼貌问一嘴。”何平摆摆手,“走啦。”
“等一下。”林濮忽然道。
“怎么了?”何平回头。
“之前你说过,你有个朋友是心理医生?他已经从业很多年相当有经验。”林濮说,“我不考虑钱,能不能帮我约一下他?”
“你有抑郁症啊?”何平说。
“……”林濮看着他,“我应激创伤。”
“巧了,他主攻这方面呢。”何平道,“不过你怎么了?”
“是我朋友。”林濮说。
“你说的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
“开玩笑的。”何平道,“我把他微信推给你,自己联系吧。他收费真的贵,但你报我名字也没有折扣。”
“谢谢。”林濮道。
……
忙了一天下班,林濮准备给舒蒙打个电话,边背着包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大厅里靠在门边和王茹聊天的舒蒙,手里还拿着一个一次性水杯,显然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会。
“林律下班了。”王茹对舒蒙道,“那我也下班了。”
“你的工作就是和他聊天吗?”林濮走到旁边道。
王茹吐吐舌头,赶紧走远了。
“在聊什么?”林濮问。
“聊你。”舒蒙说,“走吧。”
“你可以在楼下等我?”林濮说,“我不是觉得上来等我有什么不好……好吧,也可以。”
舒蒙和他一起站在电梯前:“自从你上次从在这楼里被袭击,每次你坐电梯下来我都提心吊胆的。”
“可是袭击我的人已经在看守所里等待审判了。”林濮和他进入电梯内。
“是吗?”舒蒙比划了一下,“这么长的针管当时扎你的动脉,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林濮和他靠近,再次轻声提醒。
“我知道。”舒蒙说,“对不起,紧张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