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濮哭着抱住她,“哥哥陪你一起。”
舒蒙抱住林濮,林濮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不觉得悲伤,只是激动得难以抑制,泪水猛流了一阵子才平静下来,等反应过来时整个合议庭里已经没有了人。
舒蒙抽了张纸巾,蹲下来给杨黎黎擦眼泪,杨黎黎道了谢,自己攥着纸巾,手指悄悄指了指林濮。
舒蒙拍拍她的头:“别担心,你哥就是个哭包。”
林濮听闻抬脚就对着他屁股踹了一脚,舒蒙夸张地叫了一声,又站起来哄人:“开玩笑的,不生气嘛,今天没安排工作吧?我们去海潭爬山玩?”
“去!”杨黎黎马上破涕为笑赞成道。
林濮:“可我刚答应……”
“重要工作么?不重要就推了吧。”舒蒙搂着他腰哀求,“好不好?好不容易我们三个人一起玩一次。”
“……好吧。”林濮无奈地点点头。 ……
杨黎黎跟着他们俩在海潭玩了一天,林濮和舒蒙又趁着暑假把小姑娘带回了白津住了一阵子才走。
盛夏的时节,太阳总是照进屋子特别早。
林濮被那透入的光照得眯起眼,转头发现舒蒙不在。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舒蒙的名字。
过了一会,半闭着眼的林濮感觉头上一黑,舒蒙压到他的上方看着他,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早啊宝贝。”
早晨没有造型过的头发垂在他的眼前,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他笑起来一双狭长的眼里含情。
林濮迷迷糊糊看着他,耳边还有持续不断的知了叫声,他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舒蒙抵着他的额头,听见他清晨还沙哑又软糯的声音:“学长……”
舒蒙愣了一下,接着道:“怎么回事,今天那么乖?”
“……”林濮笑了笑,搂着他的脖子,“我好像梦见你了,以为睁开眼还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舒蒙亲了亲他的嘴唇:“爱你宝贝,但你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二十分钟后,西装革履的林律师坐在桌前喝着豆浆吃爱心早餐,一边看着晨间新闻。舒蒙把他的饭盒放入林濮的背包里,又悄悄恶趣味地塞进了自己给他准备的猫爪勺子。
林濮看见了,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吃完了?”舒蒙道,“走吧,我今天要去市局。昨天他们在瑰山挖出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啧啧啧,我估计我要忙一天。”
林濮擦了手,站起来:“辛苦了,舒老师。”
“不辛苦,六点下班,风里雨里楼下等你。”舒蒙站在玄关,林濮扶着他肩膀穿皮鞋,等他穿完,又黏黏糊糊地把他压在门上亲了一顿。
下了楼坐进车里,舒蒙忽然倾身过来。
“哎。”舒蒙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再叫我一声。”
“嗯?”林濮道,“叫什么,舒老师?”
“不是,早上在床上叫的那个。”舒蒙说。
林濮眼珠子转了转,想了起来,他无奈道:“……学长!学长学长!行了吧!”
舒蒙满意了,这才放开手。
光透过道路两边的树,浮动的树影撒在夏日绵长的记忆里,长河的另一段是梦的。林濮靠着座椅,吹着车里的冷气犯困。
再睁眼时他下了车,脚下穿着他的白球鞋,他提了提自己的挎包,在拥挤的人群里被推搡着。
他抬眼,看见人群中一个灯塔似的英俊男人,他穿着素白的衬衫,额发被微风吹得凌乱,他在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眼里再也没有别他,对自己慢慢慢慢漾开笑容。
林濮笑了起来,拨开人群,对着他跨步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有机会写的话之后放免费章到时候只要搜法医学长番外就可以了
四个月不到的时间写完了这篇文,有不舍,更多还是对自己呈现上的遗憾。
今年的开年注定很艰难,除了疫情的影响之外,我在家庭上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故,很多读者陪着我走过了这段很艰难的时间,非常感谢,真的不知道怎么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