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清兵骤然和呆在里面的李观鱼、白胜男两人相碰面,双方都是眼神一动,李观鱼和白胜男知道这些人是过来特意搜查他们两人的,虽然故作镇定却依旧有些掩饰不住目光的不安神sè。
清兵头目回头瞧向崔慧娟,怒道:“你刚才不是说里面没人吗?怎么这里面还坐着两个人?”
崔慧娟有些语顿,不知该说什么,缓了一下便说道:“哎呀,这位官爷,这两人是我的兄弟和弟媳妇,他们两人是刚刚串亲戚过来我家住的,从未见过什么世面,刚刚怕见了官爷惊吓到了所以没敢对您实说,官爷您可多包涵,我跟您赔不是了。”
那名清兵头目冷哼一声,有些不信,又转头瞧向里面的两人,问道“你说这两个人是你的兄弟和弟媳妇,不是别的人?”
崔慧娟连连点头称是,不敢说不是。
蒋海山这时也挨到了屋外门口,见到清兵进了屋内发现了李观鱼两人有些暗暗担忧,可是见到这些清兵人多势众,却也不敢走进来。
清兵头目站在那里,仔细打量审视面前的李观鱼两人,越瞧越觉得有些异样,虽然面前这两人其实就是卢天焦下令要找的人,可是这些清兵并未见过真面,也一时间不知是真是假,便问李观鱼:“喂,我问你,你们真的是夫妻?旁边那个女的和你什么关系?”
李观鱼坐在那里,眼见这些清兵来势汹汹,情势不妙,不便明说,便也顺着崔慧娟的话,轻声哈哈的一笑,开口说道:“官老爷,你瞧我们两个男女呆在一起,不是夫妻是什么?我是她的丈夫,就是她的夫君,她是我的媳妇,就是我的娘子,丈夫对媳妇,夫君对娘子,一个也错不了!我是她的真夫君,她是我的真娘子,指天对地,情比金坚,海誓山盟,永世不变,我们两人都如假包换,绝不诓骗官老爷!”说到这里,又脸上呵呵的一笑,瞧向坐在里面的白胜男,接着道:“你说是不是,媳妇儿?”
那名清兵头目听了他这么一大堆话,倒是微微一怔,不知他胡诌什么。
白胜男坐在里面,见这家伙居然还在这时候说话想占自己便宜,虽然知道他明明故意瞎说,可是眼前情形却不由得不承认,抬头见到对面视向这里的那些清兵,暗自瞪视了李观鱼一眼,啐骂道:“这个混蛋,说什么他是我的丈夫,夫君,我就是他的媳妇,娘子,啰里啰嗦,满嘴胡言乱语,没点正经,现在姑娘不跟他一般见识!”表面上却只得轻声嗯了一下,点点头,俊俏的脸庞上却禁不住有些羞红,好似艳丽玫瑰花般美丽。
李观鱼坐在那里,这时细细端详她的样子。
瞧到她现在娇俏美丽的样子,柔如水仙,却又美如玫瑰,水仙清淡不能比,玫瑰妖娆不能当,不知为何禁不住心头竟然一荡,不敢再多看,心里却十分得意,又得意洋洋地呵呵一笑,“果然是我的好媳妇,好娘子,好极,好极,不错,不错!”转过头来,向对面的清兵道:“官老爷,你瞧我刚才说得没错罢,并没一句欺骗官老爷的话!”
白胜男不好意思再往外面瞧去,转过了头视向里面。
李观鱼却坐在旁边,一脸轻松笑意,甚是满足。
这名带头清兵听了他的话,一时真瞧不出两人有什么作假的地方。
忽然他眼睛转动,一眼瞧到了白胜男的右腿包裹的布条,明显是被兵刃弄出的伤痕,若是普通乡下女子如何会轻易身上带有兵刃伤?面sè立即微微一动,目光睁起,伸手一指向坐在那里的白胜男,开口喝问道:“那个女的,怎么你的腿上有伤,你不是原先住在这里的人,你是从哪里过来的,快点老实说!”
李观鱼正自还洋洋自得,自以为蒙骗过了这些清兵,哪知听到这话,也猛然微微一惊,顺势瞧向白胜男负伤的右腿,知道她腿上的兵刃划伤痕迹一下子在对方面前露了馅,目光不禁微动,神情凝重起来。
白胜男听了,转过头冷然视向对方,坐在那里一言不语,面sè却是平静。
带头清兵见到她不回答自己问话,更加怀疑,按动腰间的胯刀,边走了上前,“你们两人定然是外面逃到这里的人,伸出你的腿,叫我瞧瞧!”说着就伸出手,直接朝着白胜男受伤的右腿抓过去。
白胜男一凛,自己腿上受的是刀剑伤痕,和平常跌掉摔倒的划伤全然不同,一看就清清楚楚,若是被对方真正眼瞧到腿上受到的伤便再没有任何掩饰,更何况自己年轻女子,又如何能让面前这人上来伸手碰到自己身体,想到这里话也不多说,一双俏眉立即冷然绽开,杏目圆嗔,刚才柔如水仙,媚如玫瑰般的花朵立即变成杀气外露的食人花,杀气外放,择人而噬!
她右手中暗自紧握的长剑想也不想便挥动而出,顿时,一道冷寒快疾的剑光冷不防间就“唰”地一声,从朝自己这里抓拿过来的那只手腕上一闪而过。
这一剑出其不意,实在快的很,出招凌厉,剑刃直接从那名伸手抓来的清兵头目手腕一划而过,白sè的剑光溅带起一道细长血痕喷涌出去,那名清兵还未来得及伸出手里的腰刀抵挡,右手就被对方这凌厉而来的一剑干脆利落地斩断落地,场面形势立变,令人出乎意料。她的剑招出得太过突然,周围的清兵都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带头清兵发出一声悲惨哀叫,被对方齐腕斩断右手,鬼哭狼嚎般喊叫出来,鲜血喷涌溅了一地。
情势顿便,空气陡然杀机。
而白胜男的长剑,剑身上却只微微带着几缕细长血丝,白光闪动,映照她清秀靓丽的脸庞上显出一股少有的冷寒杀气,令旁边的人见了吃惊。就连崔慧娟夫妇也万料不到,这个先前瞧起来还一直温文尔雅的年轻美貌大姑娘,竟然会身负武艺,出手这般厉害,见到她居然一声不响说出手就出手,将那名带头清兵的手一招给斩断,禁不住吓了一大跳。
室内血光骤然显现,情势紧张,另外几名清兵想不到这个女子这般出手厉害,突然间出手就伤了带队头领,见对方出手,便纷纷拔出兵刃冲扑上来。
白胜男一剑先斩断那名带头的清兵手腕,便意料到后面的进攻,心中早有准备,手中剑招翻转变动,虽然腿上带伤,身形不能移动,不过手上施展的剑招却是一点不弱,紧跟而来就是数招快疾灵动的进攻变化,但见白sè剑光闪动,扑、扑的声响,奔向她面前而来的几名清兵也全都身上中了剑,有的被刺到胸口,有的被刺中双腿,闷哼惨叫几声中,倒退了回去。
双方这一动上手,空间狭小的室内便是刀光霍霍,剑光闪亮,互相手持兵刃激烈地呯呯锵锵地相斗起来。
白胜男不顾右腿有伤,奋力站起身,手中长剑紧跟连续不断攻击向面前清兵,进入屋内盘查的包括那名带头清兵一共有五六个人,此刻纷纷不及防备,不是被白胜男刺伤,就是被她用长剑砍翻在地,血光闪动,哀叫声和兵器掉落在地的响声连续不断,竟然无一幸免。
她既然现在出手,便知道只能和对方相斗到底,分出胜负,否则自己下场难逃,当下竟是丝毫不顾腿上的伤势,用劲站起身,挥动手中长剑直接杀了出去,立要将外面呆着的清兵全部杀光为止。
………【第十二章 爱做梦的少年(一)】………
李观鱼在旁边都不及意料她出手这般凌厉,居然一人将屋里的清兵杀得个七七八八,接着余势不衰直接杀了出去,还想要一鼓作气将所有的清兵杀光,不知她这般应该算行事莽撞还是当机立断,却是目光一动,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