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松江府了。”
又走了一阵,展昭指了指前方入城大门,对白玉堂说,“去哪家客栈落脚?还是去太白居吧?我想喝那里梨花白。”
白玉堂欣然点头——那酒楼东家也和自己熟识,正好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端。
夜幕也落下……
进入松江府……这热闹夜市就将两人心中疑云驱散了,还是一如既往繁华,商家叫卖叫卖,行人熙熙攘攘,看来并没有大事发生。
两人下了马,牵着马慢慢往前走。
经过一个巷子时候,里头一个少年带着一群小娃正在练拳,少年一眼瞅见白玉堂了,冲出来,“五爷!”
白玉堂认得他,是陷空岛船坞中造船好手,老王家里三小子,大家都叫他小三子。
“小三子,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白玉堂见他又长高了些,笑着问他。
“嘿嘿,刚跟二爷学了轻功,能爬上三楼了!”
白玉堂想笑,跟二哥学轻功那不废了么,二哥就会挖地。
小三子给身后几个战战兢兢小娃引荐,“快点过来见礼,这是白五爷!”
陷空岛五鼠、特别是白玉堂名号在这一带非常响亮,小娃们都一脸钦慕地仰着脸看——心里头说话,难怪自家姐妹每天五爷长五爷短呢,敢情男人真能长那么俊啊。
小三子之前见过展昭和白玉堂一起走动,不过不晓得这人是谁,看气度风华不输白玉堂,就料定是个人物,便看着他。
“这是展昭。”
白玉堂说着,问小三子,“吃饭了么?最近陷空岛和船坞可好?”
“哦……”小三子看看左右,打发小娃儿们继续去练功夫,自个儿陪着展昭和白玉堂往前走,边压低了声音问,“五爷为了何叔事情回来吧?”
白玉堂一愣,何叔是陷空岛老船工了,烧得一手好菜,他那一锅子剁椒鱼头,能把几里地外馋鬼都引来。
“何叔怎么了?”
白玉堂不解。
小三子睁大了眼睛,“哎呀,五爷你不晓得何叔死了么?”
白玉堂愣住,展昭也见过何叔,人很随和,使一把鱼叉功夫很好……死了?!
“怎么死?”
白玉堂脸上没了笑意。
“就半个月前,何叔有一天没去上工,听家里媳妇儿说,一晚上没回来。大爷他们就知道出事了,带着人去找,在海上看到了何叔小船,人死在小船里头了,一船血,心……”
“什么?”
白玉堂皱眉。
“心……叫人挖出来了。”
展昭听后也是眉间一颤,再看白玉堂,果然脸色寒了,眼中有些杀意,“知道谁干么?”
小三子摇摇头,“我也是听爹说起,让我们最近不准出海,听说,河帮和海龙帮还有三家寨,都有人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