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愣了,唇边的笑意加深了些。
“青常在,这是怎么回事?”
“嫔妾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菊青行了个礼端方的跪好,“碧官女子总不能因着想多活一刻,便在人群里随便找个人诬陷吧?”
“皇上,嫔妾被歹人构陷,还请皇上准允嫔妾问她两句话。”
皇上点了点头,菊青转身质问浣碧,“你既说是我指使你给公主下毒,那你倒说说你为什么效忠于我?”
“论恩宠位分我皆不如莞贵人,似乎没有你能图谋的东西。”
浣碧慌了神,她总不能把自己烧纸的事说出口,菊青又问。
“就算我收买了你吧,我为何要去害公主,直接害你主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近水楼台?我想害公主应当收买音袖才是。”
收买不了音袖自然是因为音袖没有把柄在菊青手里,她这般把人的思路越引越远,离真相也就越远,可浣碧不能说烧纸一事。
甄远道已然贬官,她也因为身世害的甄嬛遭到怀疑,若是再说,恐怕会连累整个甄家!
“从早秋到深秋,我一直都在禁足,出来之后又闹了时疫,每个宫都严格控制进出宫人,我倒想问问你,你说我指使你,是在我禁足的时候,还是时疫的时候?”
菊青有理有据,浣碧熄了火,一桩桩一件件菊青没有留下一丝证据,爬床给的秘药都是糖丸,浣碧有口难言。
半晌她只能扣头说自己糊涂了,这件事与菊青无关。
“真是荒唐!”
皇后一拍桌子,怒了。
“在皇上和本宫面前,你还敢信口雌黄,看来真的要将你送进慎刑司你才肯开口!”
“皇后娘娘且慢。”
菊青开口阻拦,皇后打的一手好算盘,知道这事和她有关,便想送浣碧到慎刑司去扒层皮,若她肯招供,菊青要跟着一起死,不肯招供也废了个争宠的嫔妃。
“皇后娘娘,这件事本与嫔妾无关,嫔妾只想过安生日子,可现如今浣碧构陷于我,嫔妾险些说不出话来。”
菊青说这话时欣贵人险些笑出声,见身边的人都没笑才憋住,暗道:光听你说话了,浣碧才是那个说不出话的。
“虽说嫔妾惶恐不知为何会受到攀扯,但嫔妾终究不是那任人拿捏的面团,毫无脾气,还请皇上彻查公主中毒一事,还嫔妾和曹贵人一个清白!”
话说到这可谓因由皆在,一时间谁想反驳也不能,华贵妃干巴巴的提起菊青位分不够,皇上却带头反驳说,这与位分高低无关,求的是清白二字。
“你说说,你想怎么查?”
皇上放话给菊青,菊青也不忸怩。先从人员流动来说,现下启祥宫和碎玉轩的宫人消息不流通,若是叫人各自审问,说不准能揪出浣碧的同党;再从公主生病的时间点开始,往前一个月查各宫的账簿,看看哪个宫的东西用量不对。
“宫中用什么都是从内务府取,账簿上一字一句不会跑了,嫔妾身正不怕影子斜,愿意让苏公公从嫔妾宫中开始查,也请莞贵人作则,拿出账簿。”
“既是例行公事,便让槿汐跟着苏公公回去走一趟。”